“我看见诺雅戈的影子了。”老巫婆笑了笑,眯起了眼睛盯着菲德尔,直接把他盯得心里发毛。“我告诉过你诺雅戈的影子里有东西,现如今东西就要出来了,你知道么?法尔维放了她自由,剩下的只是她不喜欢你。”
菲德尔一脸无语,诺雅戈不喜欢他的事情他已经很清楚了好不好?不需要提醒!然而今天好像总有人三番四次的提醒他是几个意思,打击人来的吗!
不过有一点,还是值得注意的。
“法尔维放她自由?什么时候。”
“当他已决意放弃生命的时候。”老巫婆把手指竖到了唇边,无意之间露出来一个娇俏的神情,然而她一脸的褶子差点让菲德尔汗毛竖起。或许是老巫婆意识到自己作法欠妥,她又连忙咳了一声,作回了龙钟老态。
菲德尔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怎么连老巫婆都开始神秘了起来?这世界还踏马有救吗?
“我真是一点也不想理会这种事了!”菲德尔有点自暴自弃的说道,同时扭头就走,在家里待不下去了还不如去地下室瞌睡会儿。反正疫魔是不会说话的,顶多就是恶魔的味道有点让人不舒服而已。
菲德尔这一休息,就是整整一个白天,等他睁开眼睛醒来了,一眼就看见月光从地下室的天窗泄下。月光下站着一个长乌鸦翅膀的女孩,十足十一副堕天使的模样,不用脑子也知道这是耐特梅尔又在给他梦做了。
“我很抱歉,我的丈夫与教女都让你很不舒服。”耐特梅尔开口就说道。“让你又坠入我的噩梦我很过意不去,但我没有别的办法和你说话。菲德尔,你太聪明,但你被自己的聪明遮蔽了眼睛。”
菲德尔没有接话,而是静静的看着这位法尔维夫人——在这个所有人都让他很头昏脑涨的这个时候,虽然耐特梅尔只能给他带来噩梦,但也比诺雅戈可爱的多。
“你想和我说什么?”
“闭上你的眼睛,然后杀死诺雅戈。”耐特梅尔递给菲德尔一根极长的木钉,于是忽然菲德尔就醒了。
月光下乌鸦正站在地下室的天窗上,天窗没关冷风倒灌进来,冻得人浑身难受。菲德尔打了个喷嚏,脑袋更重了三分——毫无疑问他肯定是感冒了——而乌鸦见他醒来立刻振翅高飞,只有一个和梦里一样的木钉滚到了地上。
菲德尔根本就没有去捡起木钉的勇气,别说耐特梅尔跟他说的是去杀诺雅戈了,就算是杀死一个无关的人,菲德尔也没有那么狠的心。他只是不理解,明明耐特梅尔应该是诺雅戈的教母,那么她为什么要叫菲德尔弄死诺雅戈?
和丈夫唱反调?还是别有深意。
“菲德尔?”正在菲德尔心烦意乱的时候,忽然传来了诺雅戈的声音。菲德尔差点吓出点什么病来,慌张之下就想把木钉藏起,然而诺雅戈已经来了,而且在他之前捡起了木钉。
诺雅戈把木钉拿在手里摸了摸,面无表情地把它抛到了菲德尔怀里。
“诺雅戈……”
“收好。”诺雅戈神色淡然,也许她根本不知道耐特梅尔来过说过什么。“这可是仿制的封印过魔女皇族始祖的木钉,虽然没画什么魔法阵看起来简陋,但教廷的圣术本就和魔法相反,是极其简单纯粹的。”
“你不问我从哪来的吗……”明明没有做贼,却有种难以言喻的心虚,这就是菲德尔此刻的感觉。
诺雅戈真的没问,只是用一种菲德尔看不懂的眼神看了眼那个木钉。“因为你在魔女集会上的控诉,也因为法尔维和朵琳蒂都身居高位,魔女组成的调查团会来黑曜城。在她们面前你生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