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错了,是他放纵自己,若不是那晚,他们又怎会走到这种地步?他又怎么会连哄她,都说不出口?
他的领带被解开,她一点点解开他的衣扣,只是她的指尖却在发颤,似乎颤在季然的心尖上。
对于她,季然本就没有自持力,若不然,当初,又怎会她只勾了勾手指,他便上钩了呢,他一手握住她的手,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脸上,吻去她眼角溢出的泪珠。
她哭着咬他,是真的咬,寻着上次咬出血的地方,重新咬下去,直到口中有血腥味,也不放开,似乎存心想让他身上留下这道疤,让他永远记着她。
只是这次,季然没有阻拦她,一手紧紧地扣住她的腰,任由她胡作非为。
这场欢爱,似乎用尽了两人的力气。
他甚至只来得及吻上她,便沉沉睡去,连洛染第二天何时走的,都不知道。
醒来后,季然看着床上的一片狼藉,不由得懊悔地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怎的就依了她呢?
可是这最后的机会,他又怎么会舍得放弃?不然……他也不会带她回来了……
季然躺在床上,一手臂弯曲,挡在眼睛上,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涩极了“季然,你真卑鄙。”
这次离开后,便是到季然结婚前,洛染都没有在他面前露过面。
那日洛染从南郊别墅出来,就看见唐景言的车停在不远处,他放下车窗,遥遥地看她,他眉眼间那丝痞气,似乎也消失不见,他一手拿着烟,车的那一边已经散落不知多少烟头,谁也不知道他在这儿等了多久。
洛染一步步慢慢走到车窗边,眼角泪痕似乎都还未干,却是对他笑,笑得十分好看,眉眼弯弯,那双水眸子里似乎都是他“你来接我呀?”
瞧,就连说出话,都是软的。
唐景言将烟头扔掉,打开车窗,等着烟味散掉,看着她良久,突然敛着眉,低低地笑“可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车内烟味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他才下车,打开另一边的车门,让她上车,又绕回去,坐上驾驶座,没有让她看见车的旁边散落的众多烟头。
此时她才垂着眉眼,回答他“还没有。”
唐景言一顿,眼中划过一丝浅浅的伤,一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那就去做你想做的,反正你怎么闹,身后还有我呢。”
洛染眼中神色微动,她抬起头,神色认真问他“我这么糟糕,你为何还要喜欢我呀?”
他为何一直喜欢她啊?不管她是谁,他怎么都这样喜欢她啊?喜欢到,让洛染都心颤。
他轻轻擦去她眼角无意识溢出的泪,笑着回答她“因为,阿言一直喜欢阿染啊,这辈子都喜欢啊。”
唐景言突然嗤笑了一声,似乎是嫌弃她笨,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他就是喜欢她,这辈子都不会变,早已深入骨髓,一想到不喜欢她了,就疼啊。
所以,喜欢她,他早就认了。
季然的婚礼很快就到了,当天,洛染和唐景言一起去参加。
洛染穿着一身白色的礼服,身边的唐景言似乎是要配合她一样,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两人站在一起,似是天造地和的一对,任谁的目光,都不由得落在他们二人身上一遭。
季然自然也看到她了,或者说,他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她身上,看到她身边的唐景言,忍不住地握紧双手,便是自己说的,让她和唐景言在一起,此时真的看见了,也不由得心中一阵刺痛。
汤钰穿着一身新娘装,正一步步走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