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略微拢着,“渴了么?”
吻安看了他的穿戴,“你去哪了?”
宫池奕这才反手迅速褪去大衣,随手搭在楼梯上,修长的手臂将她环过来,“有点急事,已经处理好了,去睡觉?”
她仰脸,皱了皱眉,心里的不安慢慢放下,也抬手摸了摸他冰凉的棱角,声音轻轻,“以后要出去,告诉我一声。”
黑夜里,她仰着脸,眸底铺着小小的不满和担心。
软腻的手指抚在男人冷硬的五官,刚柔相触,令人动念。
吻来得急促,吻安被他抱起,大步上楼,他是用脚踢上房门的,几步将她抵进床褥,辗转缠绵。
他最近不吃药,吻安有些紧张,怕他擦枪走火。转念之间,他已然扣紧她的十指。
然,他是顾着她的,在最后一刻离开她,餍足之余,一片沙哑的嗓音命令她“先睡。”
吻安阖眸,不说也快睡过去了,整理床褥的事儿,她根本没精力理会。
…。
不知道为什么,从那晚开始她会习惯的在夜间醒过来,看看他是不是在旁边躺着,然后才能安心继续睡。
几天来,晚上,都是安安稳稳。
不安稳的是从内阁传来的消息。
她没有明确问过,但也知道那边情势越来越紧张,宫池奕虽然在家,但是一天比一天忙。
每每接电话,他总是拧着眉,沉默的时间逐渐变长。
晚饭前,她走到他面前,被他托起来踩在他脚面上,微微仰脸,“你要是忙,就先回去处理事情吧,不用陪着我,我不会乱跑的。”
男人低眉,手臂在她腰上紧了紧,就两个字:“不忙。”
这让她鼻头酸了酸,如果不是怕她孤单,他那边的政事已经十万火急了,否则不会这样一个又一个的电话催他。
他低眉吻了吻,“帮我煮杯咖啡?”
吻安先是顿了顿,然后笑,“好啊。”
她知道他是有事不想让她听。
看她出了书房,他才再次拿起手机,“既然是火烧眉毛,那就非常手段,安安说,她外公是皇族,既然那东西时他外公附赠出来的,直接找他老人家,围绕他周围的人查来得高效。”
皇族不是一般难靠近,但没别的办法了。
聿峥也皱着眉,“内阁的联名弹劾,是不是已经出来了?”
宫池奕抬手按了按眉头,“嗯,过不了几天就该传到我手里,如果到时候我出什么事,你继续做你的,靳南和展北这边会想办法,不用管我。”
聿峥沉默许久,“顾吻安知道么?”
“她不会知道。”宫池奕声音微沉,“你最好也别跟她漏了嘴。”
聿峥抿了唇,算是应了。
旧派那帮老东西像是知道了什么,逼紧了不让他喘气,逼着他回伦敦,不是交出“无际之城”就是交出首辅之位。
吻安端着咖啡上来时,他已经挂了电话,也没皱着眉,只是略微弯了嘴角,“辛苦夫人!”
她瞥了一眼,不搭理他的揶揄,反而,他越是这样的轻快,她越是觉得哪里不安。
果然。
那一晚,她醒来,身边又没了人。
吻安转瞬已经清醒大半,顾不上穿鞋,翻身下床快步出了卧室。
这一次她是走到一处开个灯,灯光从楼道一直延伸到一楼客厅。
客厅里空荡荡的,她却觉得哪里不一样,握了握手心,“宫池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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