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安点头,“我明白您的难处,保了宫池奕,就是丢了苏曜,那是您亲自选的总统,自然不能再亲自撤下来。”
顿了顿,“我来,是想请求沐先生,能不能在未来三个月内,收到无际之城时让他出来,他的罪名的也一并抹去?”
收到无际之城?
沐寒声墨色的眉微蹙,侧首看了她,“你能拿到那个东西?”
“她没跟您说吧,他给了东西的人,是我父亲。”既然请人帮忙,吻安就很坦然。
还真没想到。
“还有,他出来之后,如果我还没回来,肯定会找我,能不能,请您想办法不让他查到我?”如果宫池奕知道她跟郁景庭在一起,一定会发疯的。
沐寒声车速略微加快,“你是不打算回来了?”
如果是这样,那沐寒声可能不会同意帮她,反而会劝她留下。
“会回来的。”她说。
彼此沉默许久,沐寒声才道:“按说,男人的事,不该靠女人去完成,但你说的也有道理,他的身份特殊,这种污点有了一次,便是极难洗掉,你嫂子的经历便是这样。”
吻安有些惊讶,总理的妻子,竟然坐过牢?
面对她的惊讶,沐寒声却只笑了笑,“当然,她有我。”
车子到了沐寒声跟人约定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想了会儿,看了她,“你稍等。”
然后下车。
再回来时,他手里握着一只手机,“有什么事可以用这个联系我,既然你找了我,那么你回来之前的安全,我替阿奕负责。”
吻安是有些惊讶的,因为他替她想得很周全。
沐寒声薄唇略微勾了一下,“宫池老先生相当于我师父,我跟阿奕亲如兄弟。”
吻安接了过去。
“其实……”她皱了皱眉,“我还有件事想麻烦您。”
“看出来了。”沐寒声并不意外,“你说。”
她拿出那两本结婚证。
“我想做两个离婚证,以防万一,希望别人查起来我和别人没有婚姻关系。”
无论是古瑛还是郁景庭,都是十分谨慎的人,一定会去查,尤其是逼着她跟郁景庭结婚。
沐寒声并没来得及回答她,因为他约的人到了,场面显得十分肃穆,她是不得靠近的,只好告别。
…。
回到仓城,是凌晨了。
最后一晚躺在床上,她脑子里会浮现出下午宫池奕隔着玻璃、赤着眼冲她低吼的模样。
一定是说如果她敢做什么,就不会让她好受之类的吧?
可是她不喜欢欠人,更不想他因为她的缘故,背负一辈子的污点。
但愿她再回来,能见到仓城阳春三月的灿烂。
航班从仓城先飞墨尔本,然后转华盛顿,这是她的意思,为了不让宫池鸢起疑。
中途她几乎一直都在睡觉,没跟郁景庭说过半个字,他倒也一路不言不语的照顾着。
外界眼里神秘的古瑛,在她这里,其实也就如此。
没人知道他的主业到底是什么,也没人知道他真正的定居地,可她就轻易入住了他的家。
等在门口的女人,无疑就是他的现任妻子了,看起来很端庄贵气,操着一口流利的美式腔调。
两人在她面前亲密拥吻,而郁景庭手臂虚揽了她,“进去吧,外边冷。”
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