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庭这大半天除了照顾她,什么都没做,一直都是挂着浅笑跟着她,听完这话,嘴角的弧度深了深。
“怎么这么问?”
她挑眉,“我谈过啊,怕委屈了你,又怕不会哄女人开心,万一我实在对你起不了兴趣,怎么发展?”
这样的理由让郁景庭笑意不减,“你这算首肯么?”
吻安没说什么,转身进了饰品店,随手选了个狼牙手绳,给他戴上试了试,“挺好看。”
郁景庭低头看着手绳,也就是一个平时他根本不会去在意的小东西,但这会儿眼底是悦色。
“你送我的东西,都用在手上了。”他似笑非笑,嗓音淡淡。
吻安猛然想起了上次的手套,宫池奕在手套上动了手脚的。
皱了一下眉,“手套呢?你一直带着?”
他点了头,吻安越是紧了眉,忽然说:“我们回去吧。”
郁景庭低眉看了她,“怎么了?”
她不说什么,只忽然抓了他的手臂往回走,补了一句:“我饿了,忽然觉得还是继母厨艺好。”
这话可能是郁景庭跟古夫人说了,古夫人对着她的笑都深了许多,好菜全往她面前摆。
郁景庭被古瑛叫到了楼上,或许是盘查她今天的表现去了,她就自己吃自己的。
古夫人用撇脚的中文她“好吃吗?”
她倒也给面子,笑着,“好吃,比我妈厨艺好多了!”
古夫人越是笑容满面,“等有机会,见你父母……”
她说话中英文夹杂,表达十分困难。
吻安已经打断了她,语调显得很随意:“我妈已经死了,被她丈夫亲手害死的。”
古夫人大概是听懂了,怔愕的看着她,她却只是笑了笑,继续优雅用餐。
这个话题就这么结束,吻安得了清净,也换来了古夫人目带怜悯的疼爱。
只是不知道到最后,可怜人到底是谁?
…。
郁景庭再次进入餐厅时,古夫人看了看他,拍了拍他的肩才往外走。
他在她对面落座。
吻安抬头看他,“你不吃么?”
抬眼也见了郁景庭神情略带喜色,忽然的就问她,“有喜欢的设计师么?”
吻安微蹙眉,“那得看是什么了,我对什么都比较挑剔。”
郁景庭望着她,道:“婚纱。”
她手里的动作猛然顿住,看了他好久,不知道要说什么。
郁景庭并不介怀,起身走到她那边,“不急,我只是问问,还有一段时间可以挑的。”
吻安终究是没了食欲,“他想让你什么时候娶我?”
郁景庭握了她的手,“不急,我有耐心等你,他不会反对。”
呵,吻安心底冷笑。
他当然不反对,他恨不得关着她到猴年马月,专门等苏曜检验期到来。
可是她急。
没想到,到头来,最盼着加紧亲密关系还成了她自己。
但总不能睡一觉醒来就对着古瑛说,她跟郁景庭情投意合了?
躺在床上,无意识把玩她买的手绳,许久了才觉醒那东西现在在人家手上。
刚抬头欲收回手,他的手已经覆上来。
吻安努力保持常态,“晚上会扎到,还是摘了吧。”
郁景庭几不可闻的动了薄唇,“把玩这么久,想着怎么把它摘下来,难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