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安腰后抵着冰凉的洗手池,模糊的一句:“凉……”
那时候她微微仰脸,他能清晰看到她恍若珍宝的眸子,带着醉意,摄魂无形。
她只觉得腰后的力道微微收紧,气息扑面而来,心头紧了,又努力只是娇嗔不悦的扭过头,“你喝过酒,难闻……”
他的薄唇从她脸颊擦过,声音透着无法控制的低哑,又淡淡的宠意,“你喝的可不比我少。”
在浴室洗手池边的时间并不久,但吻安觉得过得极其漫长,她一副醉态,却连他从浴室把她弄到床上走了几步,都无比清楚。
那种感觉,不仅仅是煎熬。
“……关灯。”她整张脸几乎铺满红霞,坚持道。
郁景庭伸手拍掉灯光。
任何男人,平日里再斯文、再优雅,这个时候都只剩凶猛,甚至残暴,恨不得下一秒就将她揉进身体里。
床单皱皱巴巴,不堪蹂躏。
身上的男人却无奈的低眉望着她,又几不可闻的笑,“你快把我送进地狱了。”
她一双手几乎是毫不留情的抓在他肩头,一道道红痕清晰可见,可正题都没开始。
吻安含着醉意,“我紧张……”
郁景庭抚了抚她的唇,“……是会有些疼。”
大概是为了顾及她的感受,他越是温柔,并不急,只是体内的热烈却有着迸发的趋势。
吻安侧过脸,尽力的看清现在事情,祈祷了无数遍,但愿沐先生的人去见梁冰不会失手。
…。
翌日清晨。
古瑛刚抵达华盛顿,接到一条短讯,眉头蹙了蹙,前往酒店。
郁景庭这一辈子,恐怕也忘不了醒来时的场面。
古瑛铁青着脸立在窗前,而他身边躺着不着寸缕的梁冰。
眯起眼,古瑛几乎咬碎了牙:“果然是报应,养了两个畜生?”
“干爹!”梁冰满目的惊恐,眼泪瞬间崩塌,扯着被单就几乎是爬下床跪着过去,那副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没有……”梁冰脑子是一片空白,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
她昨天明明一切顺利,明明什么都没发生,一到达就开了房间休息。
她怎么可能背叛他?!
但她身上那些痕迹,床上的皱皱巴巴,郁景庭肩头火辣辣的抓痕,都说明了昨晚何其热烈。
这到底怎么回事?
古瑛冷哼,低眉睨着她,声音不急不慢,“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我从未说过我今天抵达华盛顿,甚至,你跟我这么些年,何时听我提过这三个字?”
他以古瑛存在,除了古夫人和郁景庭,谁都不知道他的背景,更别想探究一二,外界也根本不知道他和郁景庭的具体关系,也不可能知道他住在华盛顿。
显然,只可能因为梁冰知道郁景庭在这里才会过来。
另一边,不同于梁冰的失措和恐惧。
郁景庭从起身,到现在的一副漠然,脑子里飞速闪过很多东西。
她送的手绳,她每晚都要用他的电脑,她从生人勿进,到现在跟古夫人情同母女,等等……
“你没话要说?”古瑛终于看了他。
郁景庭已经穿戴完毕,神态漠然,“没有,您知道我的为人。”
他脑子里无比清楚,昨晚一夜欢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