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转头看了她,苍老的脸先出慈爱:“醒了?身体好多了?”
女子走过去亲昵的搂着老人的脖子,目光却落在那本日记上。
倏地,变了脸,“爸,这是哪来的?”
老人不待开口,她猛然拿了日记,匆匆翻了几页,又转头看向管家:“你说的什么姑娘?”
管家瞧了瞧老爷子,见他沉默,只要说了,“昨儿傍晚来的小女孩,要见先生,一直跪在门口,早年给大小姐陪嫁的东西也带着,这个也是她给先生的。”
女子话才听完,也顾不上换衣服,裹了裹披襟便出了门。
吻安听到有人出来了,以为是管家。
抬头却见了一张脸,很漂亮,是那种生来高贵的脸,就算只穿睡衣骨子里都透着端庄。
哦,大概这就是皇族气质。
女子见她抬头,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怔了怔,也只有她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女儿来。
“你叫什么?”女子问。
吻安抿了抿唇,声音很哑,“顾吻安。”
女子不知是激动的还是怎么,自顾点头“对,对!”
然后又回过神,把日记本塞给她后将她整个托去:“快起来,进屋,别冻坏了。”
吻安还处于懵懂状态,也没问她是谁。
但之后给她洗脸、洗手,换衣服,给她准备吃的,都是那个女子在忙,再除了那个管家,家里也没见其他人。
餐桌边。
女子几乎一眼不眨的看着她,时而自顾笑一笑,“你多吃点,太瘦了。”
吻安无以回应,因为她确实快饿晕过去了。
不过,女子看了她一会儿,神色略微为难,几次欲言又止。
终于,问:“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她是女人,但也把那个叫做伤,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会那么狠吧?
吻安顿了顿,一言难尽,干脆不说。
然后抬头:“我外公不在么?”
女子反应了一会儿她的称呼,然后连忙点头,“在!……我去帮你叫,你叫是叫不来的。”
说着她起身,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
…。
十几分钟过去,屋子里更加安静。
伦敦大多是这种古堡和阁楼,透着浓浓的历史感,有时候又会让人觉得寂寥。
她却想到了宫池奕的那个阁楼,她很喜欢。
老爷子被推着下楼时,她就起身去了客厅,一直看着他。
倒是老爷子始终没看她,倒也问了话:“你和内阁那个年轻人,什么关系?”
吻安没有废话,说:“我们结婚了?”
结婚?
老爷子大概是诧异,抬眼,“你爷爷竟然能让你嫁给他?”
提到顾老,吻安低了低眉,平复后淡淡的,“我爷爷走了,三个月前。”
没有对外公开,所以他不知道也正常。
这样的消息让老人又是沉默,但脸色并没好转。
窗外又开始下雪,管家赶忙去关窗,隐约听到那位小姐的恳求:“外公,麻烦您把当初附与无际之城陪嫁给我妈的权力网解散吧,只有您有这个权利。”
管家皱了皱眉,这事,听老爷的意思,最近两三波人为此费神。
…。
十五日,彼时吻安在那个堡楼待了整一天。
宫池奕与郁景庭见过之后,从华盛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