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云晚微挑眉,等宫池奕过来,就道:“我是医生,安安稍微吃点是没问题的,放心!”
虽然百般不情愿,不过宫池奕也顾及了北云晚现在是客人,没完全拂了她的面子。
倒是对着怀里的吻安,“一共吃十口,自己挑几样。”
北云晚听完硬是瞪了美眸愣着。
好狠。
更惊讶的是,那个倨傲的顾吻安现在居然变得言听计从!
“太可怕了。”北云晚兀自一句,然后喝了一口水压压惊。
吻安只是淡笑。
。
午餐过后,北云晚想多待会儿,反正今天休息,但吻安得午休,所以只有两个人在客厅。
“你是不是知道谁跟踪我?”北云晚转头看了宫池奕。
他沉默会儿,从沙发起身,实话实说:“不清楚。”
不清楚,那就是有怀疑对象。
北云晚言语很笃定,“我虽然见过两次聿峥受伤,但我不知道他替你做什么,也不知道他的其他身份,关于那些内幕一概不知,跟你们有关的人,总不至于盯上我。”
能说出这话,说明她的确聪明。
宫池奕也这么认为。
所以这事越是怪异。
“对方好像也没冲着我的命来,否则我车子停那儿那么久,为什么不动手?”北云晚继续道。
宫池奕许久不说话,自顾沉思。
直到听身后的北云晚略微诧异,“梁冰要结婚?”
因为请柬就放在客厅茶几那儿,一眼就能看到,她又不近视,封面署名很清晰。
男人从窗户边侧首过来,淡淡的一句:“嗯,请了安安。”
不在一个圈子,梁冰平时也很低调,北云晚没打过什么交道,但认识她,居然要结婚了?
未婚先孕,还是让人喜当爹?
按说,都成了惯性流产,应该很爱很爱古瑛才对,转过背居然就嫁了,总觉得这女人不简单。
电话响起时,北云晚接得不急不忙。
然后皱起眉,“怎么这样?……她怎么不干脆蠢死算了!”
宫池奕皱了皱浓眉,看着她挂掉电话起身,“怎么了?”
“聿峥出事了。”北云晚有些着急,“我就不跟吻安打招呼了,得先走。”
他点了点头,“慢点开车。”
…。
吻安睡得很实在,估计是昨天没午休,昨晚没睡够,中间迷迷糊糊了几次都醒不过来。
最后竟也是肚子忽然绞痛而醒过来。
梦里绞痛,醒来后感觉并不强烈,但她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一动都不敢动,好半天才去拿手机。
电话刚拨通,宫池奕早已经从楼下掠步上楼,眉宇间铺着紧张:“怎么了?”
楼下楼上的距离,她还打电话,不紧张都难。
吻安看了他,缓缓舒了一口气,“好像又没感觉了。”
把她扶起来,掌心碰到的地方已经是潮湿的,“怎么流这么多汗?”
吻安摇头,“不知道做梦还是什么,刚刚肚子很疼。”
她一说疼,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了,宫池奕坚持带她去医院。
一路上,他一直皱着眉,连握着她的手都比平时紧。
反而是吻安自己并不十分担心,当初做了那么多不能做的事,医生都没说什么,应该没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