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晚晚顶了,她就算愧疚,也只能这么做免生事端。
可晚晚的这个情,她会记一辈子。
她说得很轻巧,看起来对她来说是极简单的事。
展北看了她,“太太……有点难。”
吻安听完看了他,又挑眉,半真半假,“你拜我为师算了。”
她也只是这么随口一说,然后撑着略微的疲惫当着展北的面吧影像反向操作。
等一切结束,忽然听展北说了句:“好。”
嗯?
吻安抬眸,“好什么?”
展北一本正经,“我拜您为师。”
吻安顿了顿,眉尾玩起来,浅笑,“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指不定你们三少也不乐意,我不跟他抢人。”
“那,我问问三少。”展北极其认真。
然后抱了笔记本,对着她很是庄重的鞠了一躬,“我先去把影像替换了,太太别出门,我尽快赶回。”
吻安懒洋洋的挑眉,颔首指了他手里的东西,“我去睡会儿,挺费脑。”
看着展北出去,她笑了笑。
尤记得以前展北对她挺冷的,那次把水洒到宫池裤子上,差点没把她手给折了呢!
…。
北云晚说到做到,中午就把炖的汤带到了医院,很真诚的给梁冰送去。
梁冰脸色怪异的看着她,不至于愤恨,但绝不友好,“看来,我昨晚真是看花眼了?还是因为北云大小姐和顾吻安关系好到可以顶罪?”
晚晚盛了一碗汤,也笑了笑,“看梁小姐说的,这是意味,不是故意为之,哪能叫顶罪啊?”
宋先生把汤接了过去,北云晚就站在一边,“我歉意是真诚的,一定会做到二位满意为止。”
……在病房里陪着好态度久了,北云晚走出病房时自顾低咒了句什么发泄压抑,又深呼吸一口气,这才移步离开。
可能是习惯了,直接走回了她的休息室,脱掉外套,疲惫的趴在床上。
身后忽然传来男人古井似的冷声:“很累?”
她猛地睁开眼,然后从床上翻身下来,惊愕的盯着站在面前的聿峥,“你,你怎么在这儿?”
他才醒了没几天,可看起来除了脸色差一点,确实又是那副欠揍的冰冷样。
“我听说了。”聿峥再次看着。
她已经从床上下来,也没再露出那副疲惫,只笑了笑,“北云馥跟你说的,说我毒妇人心,把人弄流产了?”
聿峥站在那儿看了她许久,“病好了么?”
她目光不抬,只随口:“好了。”
他已经到了她面前,“到底为什么,忽然不爱了?推我推得这么明显。”
聿峥向来不喜欢琢磨感情那种事,显得婆婆妈妈,但这次没忍住,分开之后想了这么久,说过不再找她,居然换他厚脸皮了一次。
她歪着脸,笑得妖媚,“奇怪,我爱你爱得死去活来,也没见你问过一句为什么要爱,现在不爱了,你问为什么?”
耸了耸肩,“抱歉,我答不上来,你也别纠结,就是对你没兴趣了而已。”
聿峥沉默着。
片刻才问:“姓梁的说怎么处理了?”
晚晚长舒一口气,“我陪她咯,跪着、趴着、躺着怎么道歉都行。”
“你变了。”聿峥忽然说了一句。
以前的北云晚,是对他不顾一切,但对其他一切都是清高的,什么时候给人低过头?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