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北被他叫到书房,能感觉到那种凝重。
“余杨不在,这些事只能你去做了。”宫池奕看了他,走到办公桌后,拉开抽屉,拿了一支笔低头写了些什么,递给展北。
第二天,展北前往伦敦。
…。
余歌不让宫池奕过来,心里是忐忑的,害怕余杨醒来跟她生气,他这个情况,情绪再波动,真的危险。
她只能说:“顾小姐怀孕了,阿奕过不来,你放心,你会没事的。”
余杨眼神很恍惚,听完闭了眼。
片刻,又看着她。
那种眼神,兄妹俩之间的默契,余歌知道他想表达什么,笑了笑,“放心吧,医疗费都付了,幸好我平时拼了命的攒钱,现在不说我财迷了吧?”
床上的人嘴角几不可闻的动了动。
晚上。
余歌很晚从病房出去,很累,但也没有困意。
与此同时,东里已经被家母逼着提早到了墨尔本。
只是在医院门口看到余歌的时候,他脸色不太好,比平时的没表情多了几分压抑。
“东西呢?”他开口。
余歌轻轻蹙眉,“对不起……”
“给我。”东里再次开口,并不打算听她多说什么。
可余歌摇了摇头,眉头紧了紧,歉意至于,带着坚定和痛苦,“我不能给你,就当你再帮我一次行不行?”
东里一双薄唇略微紧了,“我再帮你多少次都可以,你要多少钱直接跟我说,这样去诓我母亲算什么?”
余歌皱起眉,“我没有诓伯母。”
“东里给我。”东里第三次对着她要东西,声音略微的冷。
可她依旧摇头,“你拿去,是不是直接离掉?”
他嘴角冷然扯了一下,“就为了要我妈那笔钱,你能把自己随便嫁了,我还不能直接离?”
“东篱。”余歌看着他,“我很需要这笔钱,如果不答应伯母,我没理由要她的钱……等我还清了,我们再离婚可不可以?”
见他冷着脸,她满副祈求,“我不会跟任何说这件事,你依旧做你的事业,哪怕你哪天喜欢了谁,我肯定不会说什么。”
她以往是个潇潇洒洒的人,除了喜欢钻钱眼里,觉得自己活得很舒服,很真实。
她不喜欢求人。
夜里很安静,两个人就那么站了很久。
“东里。”余歌略微低眉,“我知道我这样很自私,但是,我也很喜欢伯母,你知道我从小没有父母,就当我贪恋吧,我哥现在这样,除了找伯母说说话,我已经没什么可以做的了……我到时候会把你们的钱都还上,包括利息。”
她的话音落下没一会儿,东里的车子已经离开,只留下彻底寂静的夜色和孤零零的她。
握着包里那两本崭新的结婚证,余歌终是压抑不住的蹲在路边,素白色的衣服,在深夜越显凄凉。
…。
宫池奕在第二天联系了宫池彧,要他放下手里的项目,先去墨尔本一趟,余歌毕竟只是个女人,怕她撑不住。
可宫池彧那边接电话的却是东里简。
“他昨天在工地上受伤了。”东里简平常的语调,“有什么事么?我可以转达。”
宫池奕一手叉腰,抬手捏了眉间,沉默了会儿,才沉声:“严重么?”
东里简看向病房,“不是很严重,骨折和皮外伤,还在床上。”
貌似也是这么久以来,他和东里简联系,但是她居然没提让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