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吻安说。
…。
白嫂又在既定的时间做着晚餐。
吻安不小心在沙发上眯了会儿。
窗乎关的严实,但是能隔绝雨声、风声、雷声,却隔不了闪电。
一黑一白的闪电剧烈撕扯,似乎闯到了她的梦里,直迎着她的身体二来,像要硬生生撕裂她的肚皮。
她竟然梦到了一个中山装的男人,手里握着古旧的盒子,盒子冰凉的压在她手腕上,他用那嘶哑无情的声音,“生下这个野种,你会后悔!”
吻安在低低的惊呼声中醒来,呼吸起伏着,嘴唇干燥。
低头,手腕露在了外头。
真的好凉。
梦刚醒,那个盒子贴在肌肤上的阴冷让她发寒,只是她未曾仔细想那是什么盒子,为什么似曾相识?
只是在想,她所见过穿中山装的人,除了顾启东,就是外公了。
外公是不会那样跟她说话的。
柔唇扯了扯,顾启东么,是不是走得不甘心?趁着现在网络上对她的咒骂也在她梦里掺和一脚。
真是好父亲。
她笑了笑,倒也把手机拿了过来,给外公那边拨过去。
拨通才想起来这会儿闪电打雷,可能不安全,但是电话已经通了,没有挂断的道理。
裹了裹身上的毯子,带出浅浅的笑:“外公,是我!”
电话那头安静了会儿。
片刻才传来管家略微不安的声音:“小姐,老先生他……去医院了。”
去医院?
吻安胸口猛地升起不安,“怎么了?”
管家缓了缓,想起了她还怀着孕,“也没事,您不用担心,只是傍晚出去散散步,不小心出了点意外。”
意外?
吻安怎么可能信?
外公的那个庄园,几公里不让人靠近,散个步哪来的意外?
“小姐,您放心吧,已经过去好一会儿,医生没说太严重,医院那边也有特殊护卫,不会有事的。”保姆又一次道。
窗外的雨越显强势,吻安在沙发上坐不住,可她也出不去,更别说去看外公。
手机一直开机,嘱咐管家,只要外公有状况就给她打过来。
这样的心神不宁,导致她连晚餐也吃不好。
白嫂看出来了,“太太,三少应该天黑就回来了,您不用多想。”
她勉强笑了笑。
…。
晚餐之后,她依旧去了客厅,白嫂在收拾餐具,整理厨房。
听到客厅轻微的声响时,并没太在意。
直到进了厨房,又不对劲的转身快步出去,眼前的景象吓得她七魂没了六魄。
“太太!”
吻安跪坐在地上,一手撑在地上低着头,旁边还有散落的杂志和水杯,茶几上的电话还在不停的响着。
估计是她看着杂志,一直心神不宁,又急着拿手机,居然忘了沙发和茶几间的距离。
“我没事!”吻安深呼吸着,声音轻着,又指了指手机,“电话给我。”
可是电话刚被白嫂拿过来,已经断线了。
她拧着眉回拨过去,偏偏今天早上就没充电,下午只顾着焦心,手机提示低电量。
“去把电开开!”吻安皱着眉,努力坐回沙发上。
管家既然打过来,一定是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