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吻安没有停下,也没有转头,径直往前走,问着。
郁景庭到了她车子边上才停住,看了一眼她的新车,没说什么,目光落在她脸上,“你比我更希望这件事尽快解决,有需要我可以派人去帮你。”
她清淡笑了一下,“你把涉法的东西处理好就行,我不喜欢别人碍手碍脚。”
说罢已经开了车门,多一句也没打算跟他交流。
她现在习惯了不在外边逗留,一路回了香堤岸,白嫂已经快把晚餐准备好了。
吻安习惯的在家里找宫池奕的身影,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去伦敦了,整个动作节奏都慢了下来。
慢吞吞的换衣服,又漫不经心的从楼上下去,并没打算给他打电话,他出去办正事时,都是他主动联系她。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无事可做,脑子里便会响起梁冰跟她说的那些话。
可宫池奕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有事的人,也不像跟替宫池中渊办事,否则那天在荣京,他不至于那么紧张她出事。
呼……舒一口气靠回沙发,懒得多想。
晚餐只有她一个人,吃着实在没什么味道,也只吃了个半饱。
给自己泡了一杯餐后茶,反正她最近没法早睡,尽快把遗产的事解决了。
走到窗户边,将茶放在桌边给晚晚打电话过去。
没接通。
她皱了皱眉,有点不放心,又打了一遍。
可晚晚还是没接,她看着手机发了会儿呆,知道她做事有自己的分寸,只好暂且放下。
北云晚听到自己的电话响了,依旧安安静静的靠在座位上。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看了看她,略微皱眉,“姑娘,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电话响了两次也没动静。
她把视线淡淡的从窗外转回来,勉强笑了一下,“没事。”
又道:“师傅你慢点开,我有点晕车。”
而且脑子里还有事没想清楚,慢点到目的地也好。
师傅点了点头,又看了她一眼,“诶,好!”
夜色下的街道依旧是车水马龙,司机放满了速度避让在一旁行使,正好也放松紧张了一整天的神经。
北云晚转头看向窗外,瞳孔里一片空茫,脑子里还回荡着医生的话。
“姑娘,你这身体状况你自己应该比谁都清楚,这种情况怎么还敢怀孕,你连自己的身体都撑不住,怎么可能把他生下来?”医生也很惊讶,更是无奈。
这样的状况,孩子必定是保不住的。
北云晚慢慢从床上坐起来,修剪精致的眉微微皱着,“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医生皱着眉,她能理解当妈的心情,但也只能摇头。
随机问:“家属没来么,就你自己?”
这么严重的情况,居然一个人也没陪着?
她笑了笑,摇头,倒也没露出什么虚弱样,自己从床上下来,道:“谢谢你医生……我先走了。”
走了?
医生一皱眉,“你这个情况必须马上入院治疗,还走哪儿去?”
北云晚也只拿了外套穿上,对医生笑了笑。
车子继续慢悠悠的走着,已经快到聿峥住的地方了,她才皱起眉。
本来就只是意外,她曾经已经足够不要脸的纠缠人家,这么去,岂不成了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