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产已然是进了梁冰的口袋,那就让她自己吐出来,吐不出来就自个担着!
这样想法,听起来是极其合理的。
所以郁景庭看了她好久,“只是这样?”
她干脆疲惫的撑着脑袋,语调也变得漫不经心,“你就没发现我最近事很多么?加上……”
她的声音缓了缓,“我之前流产,身体没调养好,真的很累,我答应争遗产就是为了让梁冰难受,换个方式自己还不累,不是更好么?”
说到这里,郁景庭的重点早已不在遗产的问题上。
目光看似淡淡的,又深深的落在她脸上,“身体没调养好?”
吻安撑着脑袋的手拿下来,觉得眼皮有些酸,抬手按了按眉头,“我不想谈那件事。”
她现在的确一副疲惫的模样,郁景庭眉宇淡淡的蹙着。
吻安看了他,“你把律师叫来吧,我想今天就谈妥。”
郁景庭看了她一会儿,“陈律师今天没空,至少后天才能过来。”
这样啊。
她闭了闭目,好吧。
也不浪费时间,直接从座位起身,来时带的文件也不打算带走了,“等陈律来了,你通知我一下,我先走了。”
郁景庭眉心紧了紧,看着她淡然往外走,没有理由留人。
折回电脑旁,尽可能的想知道她昨天下午到底都查到了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就离开,今天一来整件事都不再继续?
除了郁景庭的律所,吻安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了好一会儿。
她也没有想去的地方,不知道自己想去哪。好一会儿,自顾笑了笑,想到了她曾经最爱去的地方。
从下午四点开始,到晚上七点,她一直在酒吧的同一个位置,一寸一毫都没挪开过。
好久没来这个地方了。
她曾经很喜欢这里,后来宫池奕出现,她居然就没来过了,现在这里又成了唯一的去处。
原来酒吧是孤独的好伙伴。
她那么绝色的一个人,喝得有些晕,美眸轻轻一眯,连坐姿都变得妖娆迷人,不免令人侧目。
“顾小姐,您已经喝多了。”调酒师看了她,好意的提醒。
吻安捏着还剩两口的酒杯,眼尾的痣充满凄凉风情,弯着眼,“喝多了么?怎么我还能看清你呢?……利用我这么久,为什么还不够?……哪怕你光明正大的告诉我,你就是利用我了,现在也洒脱的告诉我利用完了,我可以滚了,不好么?”
还要假惺惺的说什么动了情纠缠下去?真的,这样最没意思了。
她自顾讽刺的笑着。
调酒师皱了皱眉。
抬手冲那边的人打了响指,等人过来后压低声音:“给顾小姐准备个房间。”
那人点了一下头,转身走了。
吻安坐在那里,身体有些软便用手支撑着脑袋。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费力的转过头,看着女人姣好的面孔,眯起眼。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梁冰依旧穿得很严实,不知道来这里做什么,往周围看了看。
那样子看起来就像遇到了老友。
吻安眉头轻轻挑了一下,她是喝多了,但脑子还在,记得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定定的看着她,“怎么,车祸不成,是不是打算把我拖出去再来一次?”
梁冰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吧台里边的调酒师,然后浅笑,“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