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依旧只是沉默,柯锦严唇线紧了紧,又看了她一次,“觉得亏欠于你,今晚才会过来,对梁冰我应该比你了解,所以你最好别再碰这些酒,醉过去了什么事都会发生。”
吻安想,有时候世界真是奇特,觉得该对她好的人在伤她,根本记不起来的人却会反过来伸个手。
像寡情一世的顾启东劝她,像现在的柯锦严劝她。
她笑了笑,不喝就不喝吧,嘴里模糊着音调,“我要休息,你出去。”
这一次她是真的不打算喝了,喝多了还得吐,脑子喝晕了可以不去想,可受罪的还是自己。
柯锦严留了好一会儿,直到确认她睡了才从房间出去。
酒吧的房间设计比较简单,如果开着门,对面的房间情况躺在床上也能看个大概。
这种地方说乱也乱,但它有它的规矩,底下的客人不会随便到楼上的房间来。
柯锦严进了自己的房间,并没有把门关上,反而敞开了,自顾倚到床头。
他这段时间的工作量很大,只要他想,通宵一整晚处理公务都处理不完。
房间的笔记本搬到了床上,靠在床头查看堆积了不少的未读邮件。
起初是可以看进去的,一封一封的回复,可逐渐没了心思,目光越过电脑屏幕往门口看去。
能看到她的房间门。
想起上一次一起喝酒说话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他也曾想,如果当初不是他失足,他们是不是早就成家了?
遗憾是有的,甚至想过挽回。但他却也不恨梁冰的利用和设计,一个教训看清一种女人,也是他的财富。
几不可闻的叹息,抬手捏了捏眉间,微仰头靠了会儿。
这一靠似乎是睡了会儿,醒来是因为对门的动静。
柯锦严眯起眼,皱眉,待看清她门口立着的几个人影时猛然坐了起来,那边的人似乎已经把门弄开了。
他的步伐很快,根本没有考虑那么多,手边没东西,只顺手从自己床头柜捏了个烟灰缸。
推了她的门进去,厉声:“你们干什么!”
不待人反应过来,柯锦严一个烟灰缸就抡了过去。
只听其中一个男人哀嚎一声,随即骂了句“妈的”,捂着后脑勺气势汹汹的朝柯锦严转身,不知从腰间掏着什么。
柯锦严曾经因为太温柔让人讽刺太娘,甚至怀疑取向,这会儿却半点没有要退的意思,只紧了紧手里的东西。
而刚刚的那几声动静早已惊醒了床上的人。
几个小时的休息没法完全拂去酒精的麻醉,一双眸子迷蒙的眯着坐起来,盯着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以及外围站着的柯锦严。
大概也反应过来了,只是她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回应。
房间里不会有武器,她现在要说打架,估计四肢也不听使唤。
竟只是抬手揉了揉眉头,模糊而显得慵懒的语调,“又是梁冰让你们来的?”
真是没完没了!
梁冰想把她和宫池奕挑拨开也成功了,还费什么力气?
哦,不对,她才想起,遗产丢失的锅梁冰要背着,那么大一笔资产,够她进去蹲几年,这辈子也就毁得差不多了,不急才怪。
“愣着干什么?!”捂着后脑的汉子冲另外两人吼了句:“让你们过来操还不抓紧时间,操!”
一口一个粗话。
吻安知道自己猜对了,所以这几个人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