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在东里夫人端着一碗汤到了余歌和东里中间时,拇指碰了碰汤。
不烫。
只见她身子一歪,“哎呀”一声,一碗汤尽数往余歌衣袖上倒。
东里猛地的起了身,看着他母亲手忙脚乱的皱着眉,去抽纸巾。
“哎哟,你看看我这老骨头真是不中用了……没烫着吧?快快,擦擦……”
余歌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但一点也没介意,“不烫,伯母,我自己来,您坐着。”
她是顺口就说完了。
东里夫人却忽然停下来,“你叫我什么?”
余歌一愣。
东里拧眉。
吻安不明所以。
片刻,听着余歌勉强喊了声:“妈。”然后道:“不烫,你不用自责,换身衣服就好了。”
吻安脸上的表情已经不仅仅是惊愕了。
看了看东里夫人,又把视线放在了东里那张隐忍的脸上。
她最近太忙自己的事,错过了多少事?
那边的东里夫人坚持推着让余歌去卧室换衣服,“快去快去!”
又看了看东里,“你愣着干什么?去看看余歌啊,别真烫着了。”
东里眉头蹙着,“知道烫您往人身上倒什么?”
东里夫人瞪了他,“去!不到半小时不准出来,我就看她心不在焉,肯定是你亏待人家了,好好哄哄,不然妈在这儿住个一年半载盯着你!”
这下餐厅里安静了。
吻安好像也看出了什么,笑着放下餐具,“阿姨,您急着抱孙子?”
不然故意往余歌浇汤给东里创造什么机会?
东里夫人皱起眉,又看了看餐厅外,转回来对着吻安,“这么明显?”
吻安忍不住笑了。
果然东里家掌家的是东里简,东里这对父母对家族事务可没那么上心,这么好的性格估计也镇不住豪门企业里的妖魔鬼怪。
“咱们去洗碗?”吻安起身,不知道真是换了气氛,还是被东里夫人给逗的,心情不错。
东里夫人嗔了她,笑着,“你去休息,我来,我听小智说三少很宠你,我对小智下得去手,对你可不敢乱来。”
说罢又看了看关闭的卧室,“你去帮我盯着。”
吻安笑着,因为真的不让她进厨房,她只得往客厅走,总不能真的站人家卧室门口偷听。
一下子安静下来,她想的竟然不是自己的烦心事,而是好奇这两人进展怎么能这么快,转眼就把证领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当初和宫池奕也是说结婚就结婚。
可,看起来,余歌很受东里家人喜欢,这点跟她对比鲜明。
这么想着,不自觉的蹙了蹙眉。
当初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宫池中渊不喜欢她,这么看来,一来是因为爷爷以前是旧派,二来是因为隐约觉察了宫池奕当初一步一步引出顾启东的阴谋,起了猜忌么?
现在知道宫池奕不是亲生,估计更看不上她了。
听到卧室的门打开,见东里一脸郁色的出来。
她倒是笑了笑,“这还没到伯母说的半小时呢。”
东里瞥了她一眼,“你能不能别凑热闹?”
吻安笑着,“我倒觉得这样挺好,看你被压迫的样子,我心情还不错!……你去哪?”
“买衣服。”东里扔了一句就出去了。
远离一堆女人。
这是他住的地方,根本没有余歌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