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池奕依旧倚靠着,抬手捏了捏眉间,才伸手端了温水,抿了一口觉得索然无味的放了回去,薄唇微动,“你继续。”
“也曾经听过有人误闯南面荒岛,消失数天便又毫发无伤的回来了,睁眼就在第一岛。”靳南微皱眉,“这世上没有牛鬼蛇神,必然是人为。”
沙发上倚着的男人眸子微微眯着。
如果没记错,前几年和第一岛的蓝修打交道,他那个性情顽童又古怪的古怪很喜欢往南面探险?
靳南说完之后半天不见他表态。
安静了许久,在他以为三少已然酒后酣睡时,却听他沉声:“明天上荣京,展北留下。”
说罢,他才撑着沙发沿站起来,背着一片晕黄的灯光稳步迈上楼梯。
靳南张了张嘴,只得说:“是。”
其实他还有话要说的,关于顾启东的事查了这么久,貌似查到了不该查的人头上。
这个时间,仓城是夜里十一点,吻安那边已经是凌晨,可她没能睡得着。
半小时之前,聿峥的一个电话让她全然没了睡意。
聿峥的声音依旧那样没有温度,甚至透着比任何时候都浓的疲惫而压抑。
“顾吻安。”电话接通,聿峥没起伏的喊她名字。
她皱了皱眉,伸手开了床头的灯,甚至还看了一遍来电显示确认是聿峥。
也一下子想到了宫池奕对她说的话,难道是真的晚晚有消息了?
赶忙问:“找到晚晚了么?”
聿峥只扯了扯嘴角,“她没找过你?”
她眉心微紧,淡然解释,“我不在仓城,她也不可能找我……是有消息了?”
聿峥倒也想知道。
他此刻手里还握着她寄出来的信件,反复看了一下午,几乎被他捻碎了。
“聿峥,别再继续查我,不就是怀疑我有了你的种?我已经打了,流产确认书可以寄给你,别再打搅我。”
吻安怔了许久。
晚晚真的把孩子拿掉了?
虽然年少时真的玩闹过说什么要一起结婚,一起生子,她怎么连拿掉孩子这种事都要跟她走一道?
想着她当初走得仓促说过的话,语调温凉一片,“我很好奇,你到底跟北云馥干了什么?除了你没人能伤到她。”
聿峥冷唇抿着。
北云馥留的字条应该都还在他的住处,也是那晚,北云馥离开仓城去的墨尔本。
片刻,他才冷冷淡淡的开口:“她说,也给你寄了一封信,如果你收到,麻烦让我知道她说了什么,她的近况,只会愿意跟你说。”
吻安扯唇笑了笑,因为聿峥没有回答她刚才的问题,“你真的做了亏心事?”
“既然晚晚不想再跟你有瓜葛,我有什么也不会告诉你,免得坏了姐妹情。”
说完她准备挂的。
可聿峥似是有话要说。
她不问,只是安静的等了会儿。
果然听男人低低的道:“她拿的,是我的种,我必须找到她。”
吻安终究是没忍住脾气,“你看不懂她的话么?就是因为你在找,她才会把孩子拿掉,你还想逼她做出什么来?”
“你们男人脑子里到底是些什么,她当初那么爱你,你回应过什么?现在她放弃了,你又想怎样?”吻安气得在床上坐不住,语气带了几分恶劣,“你比宫池奕还不可理喻。”
不过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