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安瞪了他,“我明着告诉你,我站余歌和伯母那边。”
说完,她从沙发起身径直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没睡意。
不知道这是不是什么怪异的效应,自己的感情出了问题,总觉得身边所有人的感情也都有问题。
关于这件事,她却也没办法跟余歌说什么。
第二天在早餐桌上,吻安看了看他们一家三口,“我中午的机票,回去一趟。”
东里一皱眉,大概以为是因为昨晚跟他说得不愉快。
余歌也看了她,“出什么事了么?”
“你不等阿姨了?”东里夫人转过头,“我还想住个一年半载呢!”
因为这么多天,只有昨晚东里是回这儿住的,她不盯着都不行。
吻安笑了笑,“临时回去,应该还会过来。”
否则,她还真不放心东里和北云馥,准确说是不放心北云馥,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如果真的离开了聿峥,偏偏在晚晚离开那一晚,说明她心里有鬼,否则正好跟聿峥终成眷属才是。
可离开聿峥这会儿又找了东里,不担心都不行。
“我送你。”东里只说了这么一句。
吻安却直接拒绝了,“余歌送我就好。”
东里看了她,眉头几不可闻的蹙了一下,没坚持。
去机场的路上,她收到了东里的短讯:“我昨晚真没乱来,你至于气到要走人?”
她笑了笑,都说了是临时回去。
不过,看得出他没真的昏了头,至少还很在乎他们的友情,也就还能把她的话听进去。
收了手机,吻安侧首看了余歌,“没耽误你工作吧?”
余歌笑了笑,“不会,我哥好多了,我现在照常上班,不是很忙。”
她点了点头,略微抿唇,还是道:“你……和东里领证是为了一笔钱,伯母知道吗?”
提到这个,余歌表情落了落,又浅笑,“知道的。”
吻安松了口气,那伯母还这么喜欢余歌,挺难得!
难的就在,因为这件事,东里把她看低了。
吻安皱了皱眉,“对钱的迫切,我也深有体会,我当时也无路可走也跟东里借过,但……你还可以找宫池奕的,怎么没跟他说经济困难?”
余杨是宫池奕手底下的人,出了事,宫池奕自然会负责到底,那都是一句话的事。
余歌安静了会儿,看了看她。
一直到机场,车子停住,余歌才勉强一笑,“三少给我钱了,只是我没动。”
“给了?”吻安停住准备开门的手。
柔眉微蹙,思绪转了一个弯,眸子里起了略微的惊愕。
她明明有钱却不用,反而找东里夫人,继而因为钱领了个证?
片刻,吻安了然浅笑,“……懂了。”
可下了车,吻安依旧不忍心说东里可能跟北云馥有染的事,只笑了笑,“加油吧。”
余歌淡笑,半开玩笑,“当初你和三少领证,最开始动心思的是你吧?只他是那只黄雀,你没能算计过,可你还是赢了,他现在非你不可。”
吻安笑了笑,接过行李,“也许我下次过来,东里也非你不可了?”
…。
回到仓城,一落地,吻安惦记的便是晚晚给她寄的那封信。
晚晚不知道她住在那个小公寓,必定是把信寄到香堤岸了,她便带着行李直接往香堤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