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池奕没说话,捏着手机,眉宇间几分思量。
旋即沉声,“知道了。”
知道了?
白嫂不明白的皱起眉,“那……这汤小姐,怎么处理?说是给您送东西过来,放在客厅了,一定要等您回来。”
男人只说了四个字“好生招待”就挂了电话。
倚在靠背上,他似乎摸到了她来前的电话里情绪异常是怎么回事,刚刚又说他似乎比她还急着离婚?
眉目几不可闻的挑了挑。
吻安不是第一次跟沐寒声夫妇见面,并没陌生感,但跟着两个这样的人物见面,不免有些压抑。
沐寒声听了宫池奕的说辞,深眸看了面前的人,“夫妻俩有个矛盾很正常,反而越是家仇旧恨,也只有够深的感情才跨得过去。”
跟别人相反的思维,那是因为他和妻子经历过这些。
吻安优雅坐于沙发上,浅笑谢过佣人摆上来的茶水,看了沐寒声。
只听他继续道:“关于爵位这件事,既是我封与你的,就没有我再收回的道理了。”
谁都知道他沐寒声从来不做类似这样的事,就像当初宁愿折难宫池奕也没有吧自己推举上去的苏曜撤下来一个道理。
吻安柔唇浅笑,终于看了一旁清婉安静的女子,表明:“沐先生,我这次来,是来找七嫂的。”
言下之意,他说了半天都是瞎操心、自作多情,白费感情了。
嗯?
连同旁边的傅夜七也微愣,“找我?”
沐寒声浓眉微挑,没他什么事了。
客厅里只剩她们俩,傅夜七又确认了一遍,然后清然一笑,“那倒是我疏忽了,还以为你去外交部等我,是为了迂回着找寒声呢。”
吻安轻轻抿着茶水,其实她来得及,并没想好这件事要从哪说起。
片刻才道,“您应该还记得,当初顾家出事,东里替我找过您吧?”
一两年的事了,不过傅夜七自然是记得的,东里在她使了个小心思,她也没介意,只笑了笑,“有好长时间没见东里了,知道你嫁给别人,退出圈子了?”
当初顾家出事,所有资产全部被封了不说,还欠了一身的债,上一部电影的投资里,还有傅夜七的份,就是东里帮着拉过去的投资。
吻安笑了笑,“他必须打理家族里的事务。”
然后看了她,“我这次来,是因为感觉最近会出事。”
“顾家的性质您可能不太了解,我爷爷和我父亲都是旧派,当时出事没人敢碰顾家,但您这边伸过援手,有些事也就压下去了,最近可能又一次被起底,您相当于一个担保人,我怕您有什么麻烦。”吻安说完看了她。
傅夜七想了会儿,她当初是不太了解顾家历史,但也没后悔帮过。
只道:“我不会有什么麻烦,就算有事,出了事才能去解决,局面也许会比从前更好?不过……”
傅夜七轻蹙眉,这件事她没从宫池奕那儿听说。
才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内阁里便,新宿和旧派的斗争基本就是从顾吻安的母亲开始的,所以无论顾家有点什么事,旧派动手脚的嫌疑最大,也但凡见顾家有哪点好转,旧派必然看不过去。
吻安道:“前几天在墨尔本游玩,遇到一个还不错的同行说看过我的电影,只是可能没法入围国际影视节,甚至可能引起某些政党不满。”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