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皱了皱眉,“我没法跟她一起走的,但至少不可能是几天能醒过来的。”
说着才略微纳闷,“怎么了吗?”
抬手略微按了眉间,声音很沉,“没什么。”又道:“等她醒来,第一时间通知我,不论我在哪。”
余歌眉头轻轻蹙着,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听起来很重要,“我知道。”
挂掉电话,宫池奕浓眉微捻。
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唯独漏算了她手里可能还控制着别人,为了防止她的激烈情绪,猝不及防的将她送上了手术台,也间接打断了她的所有计划。
如果不出事,自然是好的。
而他要找到她藏人的地方本就不容易,尤其,现在他自己就在风口浪尖,人手没那么好派。
车子在大院外停了会儿,他才迈步往里走。
不出意外的,老爷子在客厅,老大也在。
宫池中渊见了他回来,目光投过来,不知在想什么。
这个家里,现在的状态大概是诡异的。
谁都知道他宫池奕的身份存疑,偏偏拿不出证据,不得不包容他的存在,甚至家族企业就在他手里。
而他可以把一家人赶尽杀绝,偏偏没有改变任何相处状态。
当然,这一切都是表面,谁心里放了怎样的心思,自己才最清楚。
“你来书房一趟。”老爷子悠悠的从沙发起身,转而往楼上走。
宫池奕点了一下头,也先进了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泡好着的热茶,轻吹着抿了一口。
听到一旁的宫池枭略微挑眉,问:“传闻都是真的?”
男人嘴角略微勾了一下,“都叫做传闻了,还能真到哪儿去?”
说着又抿了热茶,看了看他,“不过,就算哪天我位置不保,这不还有家族实业么?”
略微思量,看了他,“大哥不用为我担心,更不用操心是否能从这件事钻个空子,就算真的丢了首辅,我也丢不了家族里这把交椅,所以您还是省省心,别插一竿子,内阁不是你能利用的对象。”
这种话,放在谁身上也不会爱听,宫池枭皱了眉。
他已然放下茶盏,转眸看过去,略微笑意,“如果您没有类似的心思,只当我没说过就是,不必往心里去。”
堵得宫池枭没法接话。
他已经转身往楼上走。
老爷子一手拄着手杖,一手背在身后,站在窗前。
宫池奕进了书房,顺手关门,道:“身子不好,您还是坐着吧。”
老爷子转过身来,看了他和以往二十几年没多大差别的态度,大概是他心里唯一的安慰了。
缓缓一句:“无碍”之后继续站在原地,声音略微凝重,“你之所以能走到今天,处理了这么多人,确确实实是因为背后站了个薛音?”
面对老爷子,宫池奕并没打算做什么隐瞒。
看着他的默认,老爷子蹙了一下眉,一口气变得有些悠长。
他处事的态度,宫池中渊挑不出毛病,只得看了他良久,终于道:“我已经老了,就算再怎样,也知道没办法拧过你,但是有一点。”
他沉沉的嗓音带着沉重而历经世事的沧桑,“不论是当初帮寒声建立军事基地,培养一批心腹,或是这么多年辛苦把你扶上首辅之位,都是我的心血,哪怕当年的家族争斗中手段卑鄙,至少这两件事,没人能将我否定了去。”
宫池奕站在书桌边,深眸微垂,指尖不经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