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也很纳闷,握着手机的力道紧了紧,“就算现在截机也来不及了,天不亮汤岸就能被送到这里。”
聿峥冷冰冰的扯了一下嘴角,“也许就等着你截机送上门去呢。”
反倒成了他们的把柄。
靳南拧眉,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聿峥沉默许久,忽然才想起来问:“顾吻安在干什么?”
靳南低声:“在荣京,沐先生手下,不见外人,也对她封闭了消息。”
聿峥冷眉微挑,“宫池奕的意思?”
不用想,当然是宫池奕的意思。
他的女人封爵,这会儿又送到了荣京,他要干什么?
“调人手做万全准备,看明天的情况。”聿峥最终只说了这么一句。
天灰灰亮的时候,伦敦已经开始慢慢苏醒。
押送汤岸的飞机抵达后,在机舱口便直接被人接走,全程封了视线。
进了车厢,汤岸才拧着眉,“你们到底什么人?”
这句话已经问了不下十几遍,但始终没有得来答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只知道这些人不会伤他。
车子从机场急速离开。
汤岸试着挣了挣,便宜秒就被人按了回去。
与此同时,汤乔也已经抵达伦敦,只是父子俩分开路线。
一直到早晨五点四十,旧派费尽心思找齐了所有对宫池奕不利的人证。
宫池奕还在暗室闭目养神,灯被按亮。
看着三拨人前前后后而来,他一脸平静。
旧派的确是花了心思,人证都分开运送,要谈什么,他们根本无从得知,也便谈不上做准备,一会儿说什么自然都是真话。
次辅走来看了一圈,吩咐门口的人,“今儿审讯任务重,去给首辅先生备个早餐,指不定以后吃不到了。”
宫池奕只薄唇略微扯了一下,“免了。”
次辅笑了笑,挑眉,“那就去请几个法务过来。”
虽然不是正规开庭,但该到的人都到了,看起来挺公正,气氛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黄老沉默的坐着。
根本不理会汤岸的视线。
法务将整件事理了一遍,转向正愣神的汤岸,“汤先生,你听明白了?宫池奕找黄老办的事违背了对英方友好的原则,这是国际大事,你一旦有半句虚言,后果很严重,顾家惹了事被封,你应该清楚?”
汤岸拧着眉,看了宫池奕,很显然,就这么一句就已经没了主意。
“宫池奕有没有让你找黄老先生帮忙做事?”法务问。
汤岸握了握拳。
顾家的事,仓城的人都清楚,一夜之间覆灭,如果真是这么严重,他汤岸怎么能犯糊涂?
入会的事,宫池奕也没给过准信,其实就是在利用他?
心里一横,“有。”
然后看向黄老,“他最清楚,我亲自找了他两次,还送过宫池奕让送的文件!”
而后急着撇清关系,“你们要相信我,宫池奕做这档子事,我汤某根本不清楚!”
法务皱了皱眉,这人也太好审了。
看向黄老,“黄先生,这事是否属实?”
黄老常年的顽固脸,瞥了汤岸一眼,“我认识你么?”
汤岸猛地就愣了。
然后笑起来,“黄老邪,你再老眼珠还在吧?我刚找过你,你不认账?”
黄老看向法务,“我不认识这个人,你们这审问是否太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