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往医院疾驶,宫池彧就跟在后边。
从会所到医院二十几公里的路程,似乎是转眼即到。
他将将开车门下去,那边他三哥已经抱着顾吻安一阵风的掠入医院门口,从会所出来,直到他站在医院走廊也没看过他一眼。
加上展北,走廊上三哥男人,却都沉默不言,气氛显得很压抑。
尤其三哥立在墙边,背对着他,双手插进裤兜肩膀显出一个锋利的角度。
幸好,没多久,医生从里边出来,声音不大,看了直直立在门口的宫池奕,“还好,没有发现皮外伤,应该是撞到头部暂时晕厥,进一步检查得等她醒来再做。”
宫池奕终于闭目,松了一口气。
但医生走后,他也转过身来看着站在墙边的四少。
宫池彧倚着墙为侧头,身上那股桀骜劲儿并没剩多少,眉宇间有着淡淡的愧疚,没有跟他三哥对上视线。
两步远,男人嗓音沉沉,“怎么回事?”
四少听到了,但是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我在问你。”依旧隔着距离的嗓音,沉冷中带着凌冽,是极少跟他用的口吻。
宫池彧终于抬头看了他,舌尖略微舔过唇角,才道:“就跟医生说的一样,磕到楼梯了。”
抿了抿唇,他有些艰难的对上视线,“我不是故意的。”
双手别在兜里的男人没有说话,薄唇抿成一线看着他弟弟,“爸的意思?”
宫池彧立即摇头,“三哥,我都说了只是个意外,我没想到她会摔下去,我怎么可能跟你争位子……”
男人却扯了扯嘴角,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似的,声音不见起伏,“是老爷子想让她退出,逼我主动复位?还是大哥又使了什么手段,挑拨我和你、还是我和她的关系?”
声音低低的,又带着笃定,目光深暗的落在宫池彧脸上。
宫池彧没说话,片刻才抚了抚额,“虽然不是有意,但我道歉。”
之后他转身离开医院。
车子从医院门口飚速而起,中途又狠狠转了方向盘往岔道驶去,车速快到能听到风削过车窗的声音。
宫池家大院,保姆听到车子开到了门口,只觉得眼前一花,四少已经晃到楼梯上了。
听到他压着声一句:“老头子是不是在书房?”
保姆迟钝的“嗯”着,抬眼早没了他的影。
书房一如既往的安静,老爷子燃了一管特质旱烟,好像知道他会来,悠悠的坐在那儿抬头看过去。
门正好打开。
宫池彧板着脸又拧着眉进去就是一句:“我做不来!”
老爷子笑了笑,不疾不徐的捣了一下烟管,“你做什么了?”
宫池彧抿唇,烦躁的走到窗户边散风,“我看这个位子顾吻安是坐定了,您老还是别操心了,反正她也是三哥的人,谁坐不一样?”
宫池中渊挑了一下苍劲的眉,“顾吻安无论本家、外家都存在历史遗留问题,哪那么容易上去?”
窗户边的四少摆手,显得十分烦躁,“我可不管那么多,她背后有什么问题都行,她能上那就是本事,三哥非要这么安排,你能有什么办法?”
老爷子依旧是淡淡的笑着,“我跟你说过的,你三哥身份不明,如果他真的是旧友的儿子,那这位子就是他补偿顾吻安的,以后都不会再要回来,我辛辛苦苦培养他,凭什么要便宜了顾家?”
宫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