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吻安还是听出来是于馥儿的声音,柔眉微微蹙起,语调却是温温淡淡,“让宫池奕接个电话。”
“不好意思。”于馥儿缓了口气,那种喘息着实容易让人乱想。
尤其在问看来,她现在拿着的,是丈夫的手机。
“阿奕没在,估计要几分钟才回来,手机快没电了,我怕你一会儿打到关机,先告诉你一声,可以一会儿再打。”于馥儿说了一长句,吁了一口气。
吻安沉默了会儿。
于馥儿看了看手机,“有什么要转告的么?”
她这才启唇,“没有。”
而后挂了电话,盯着头顶上方的位置好久,有意识的等了会儿,但是一直没有接到他打回来,最后睡了过去。
一整晚睡得并不太好,不是因为这别墅环境差,相反,这里比任何一个地方都要舒适,但她就是睡不好。
起来时,尉双妍已经把早餐做好了。
吻安走出卧室,正好看到沐钧年给了妻子一个早安吻,然后朝她看来,“顾小姐,早餐好了。”
她笑了笑,点头。
“晚儿说你在哪都缺不了水。”尉双妍依旧是亲切的笑着,给她放了一杯温水在桌边。
“谢谢!”吻安抬头。
转瞬,她又捕捉到了不一样的重点,“晚晚醒了么?”
沐钧年略微勾唇,“早餐之后带你过去。”
北云晚养病,要绝对的清净,这里养了鹦鹉,又养了狗,所以给她安排了别的地方。
吻安在路上时一直显得比较紧张,因为她不知道晚晚会是什么样。
明了抿唇,终于问:“晚晚生的什么病?”
沐钧年侧首,浓眉微皱,“她肝不太好,你应该知道?”
吻安点头,“晚晚给稷哥哥捐过肝,所以从小这方面比别人若一些,但一直没什么大病的。”
没什么大病,但往往真的病起来犹如山崩,让人措手不及。
沐钧年回想着那一段时间的事,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
方才缓缓道来:“肝衰竭,如果不是我把她接走,她这会儿不知道一个人躲在哪受罪。”
想到她来时肚子里还带着未成型的胎儿,沐钧年五官绷得紧了紧。
忽然的就问了句:“聿峥是你丈夫的好友?没有别的背景?”
吻安转过头,想着他这么问的原因。
“是宫池奕的好友,家庭背景不清楚,但应该也和宫池奕共事。”她道。
好一会儿,沐钧年没再问。
她皱了皱眉,忽然想到了晚晚的那个孩子,抿唇斟酌着,最终是没敢直接问出来。
到了地方,沐钧年在前头引路。
一座优雅、静谧的小独栋被包裹在郁郁葱葱的树林中间,吻安将将扫了一眼精致的房屋,余光里一道小身影晃过。
“爸爸!”小孩子已经到了沐钧年脚边,规规矩矩的喊完,还行了个礼。
吻安低眉,怔了怔,看着非常俊雅的小孩,又看沐钧年。
沐钧年微勾唇,介绍:“我儿子。”
她更是愕然,六十来岁,沐寒声的儿子、也就是沐钧年的孙子都那么大了,他的儿子竟然还这么小?
沐钧年笑了笑,“以前总说,养儿子长大要娶妻生子,自己不能使唤,养女儿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送出家,糟心!可还真是越老越喜欢这些小东西。”
吻安接不上话,尚在惊愕中,小孩可能刚走稳路、刚能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