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雄,你明明知道我们老张家这次不收礼金,你还喊什么喊!”
虽然叶凡这边不收礼金,但是那些亲朋好友也没有几个是空手来祝贺的。只不过,宾客大部分送的都是鸡蛋、水果、牛奶这类走亲访友的小物件。
如果这些礼单要是念了出去,那老张家在大云乡可就要丢死人了。
周文雄打定心思让张家人出臭,朗声大笑:“张东强,乡里乡亲的你就别给我来这套了。
你们老张家的名声,早就被你儿子败光了,要是收礼金,估计没几个人会来吧?
哈哈……打肿脸充胖子,还嘚瑟个什么劲儿啊?!”
“你!!!”大舅怒不可解。
“要不要先听听我收到的礼单啊?”
周文雄不屑的瞟了一眼大舅,向唱礼的小年轻要来一本红色簿子,举着话筒高声说道:“大云乡,东来超市陈柏群,礼金八千八百八十八元!”
“哗!”
众人齐齐看去,只见一个小老板打扮的中年人红光满面,倍儿感有面。
“大云乡,夫妻金银典当奚水梦伉俪,礼金八千八百八十八元!”
“大云乡,荔光家私赵青,礼金八千八百八十八元!”
周文雄一连念了十几个名字,全是大云乡有头有脸的人物,礼金从八千八到六千六不等。
他是故意恶心张家人,为了让大云乡的老百姓看看,他这个乡长在群众里人情有多好。
张家一众人脸色铁青,连带着二楼的宾客也极为尴尬。
他们不是送不起礼,只是张家大姐死活不要,所以他们才拎了一点小礼物上门庆贺。
可是周文雄刻意要扫张家人的脸,而他们这些吃酒的,也同样面上无光。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现在搞得好像他们比周文雄那边的客人低了一等,抠门吝啬。
一时之间,乡长宴席气氛高涨,张家宴席压抑难堪。
“念完了?”叶凡面无表情,从司仪手里拿来话筒,淡然说道:“周乡长敛财的本事很厉害嘛,这么多傻子上赶着给你送钱。”
周文雄神色一滞,怒声低喝:“张家的,你别胡说八道!
贺礼往来,人之常情,他们都是我的朋友,送上厚礼说明对我感情深厚。你也别不服,有能耐比一比我和你们张家谁更会做人!”
“你确定?”叶凡似笑非笑。
“当然!”周文雄针锋相对,“虽然这种方式很庸俗,但是大家都是俗人,你要是不敢,就别在这里大言不惭!”
“原本我也不想在这个大喜的日子里把事情闹大,既然你主动跟我硬刚,我也没什么话好说。”
叶凡淡淡一笑,把话筒还给司仪:“念出来吧!”
“好,好!”
司仪见两边剑拔弩张,可笑乡长还兀自洋洋得意,当真是井底之蛙!
“呼!”
司仪按耐住心中艳羡,朗声说道:“流口县罗先生,奉上礼金八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元,以及六斤六两六钱万足金饰,珍贵珠宝六套,名人字画六幅,祝愿叶先生与叶夫人百年好合!”
“……”
话音一落,两层楼所有宾客齐齐瞠目结舌,整家酒店瞬间安静下来。
司仪随即又道:“流口县朱先生,奉上礼金六十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元,以及流口县桦树小区别墅一套,祝愿叶先生与叶夫人生活美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