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大少爷,和你说过多少次,晚上不能见风,不能见风,你怎么都不听呢。”卢月拿着刚熬好的药走进了陈阿满的屋子。
卢月大大咧咧的很,连门都没有敲。
掀开帘子,她整个人愣了一下。
今日走了一日的镖,陈阿满比平日梳洗的要早,此时就穿着里衣等在窗边。
等到了林羽的来信,他才能安稳。
陈阿满很注重规矩,既然现在林羽是他们的当家,他做任何事情都要向林羽请示。
听到卢月的声音,陈阿满本想说让她等会进来,不想这丫头就自己闯进来了。
屋里只点着一盏烛灯,陈阿满站在窗口,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分外柔和。
本就带着阴柔的俊朗面庞此时被衬的格外好看。
一个男人,长的这么好看作甚。
卢月在心里嘀咕着,眼神却没有从陈阿满身上移开。
卢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陈阿满可是觉得尴尬了。
长这么大,他还从未被人这般专注的看过。
这丫头,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女人了?
对着卢月,陈阿满颇为无奈。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此时不看更待何时#
卢月的脸皮和林羽真有的一拼。
若是这般的女子放在现代定是活脱脱的汉子。
陈阿满无奈的摇摇头,转身走到床边,拿了一件外套给自己披上,随后又燃了一盏灯。
屋内瞬间明亮起来。
卢月黑漆漆的小脸在亮光下终于能看的清五官。
不知道卢月用的什么方法,把自己的脸调色成了小麦色,即便是用水洗,这肤色也是不变。
“月姑娘找在下有何事。”陈阿满问道。
“叫我阿月,别喊姑娘,让王叔他们听见怎么办。”卢月说道,把药放在桌上。
“阿月。”陈阿满变了称呼。
“我的大少爷,我来还能作甚,不就是给您老人家送药来的么。”卢月走到陈阿满面前,握住他的手腕。
可能由于体虚,陈阿满手总是冰凉,即便是在炎热的夏天,这手都不曾温过。
卢月的手却是暖暖的。
陈阿满手微微一震。
“是不是又要和我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卢月看了将要开口的陈阿满,“郎中把脉可不分什么性别。”
陈阿满要说的话都被卢月说了,他自然无话可说。
“嗯,最近还不错。”卢月点点头,每次把脉的时候,卢月表情都是很认真。
能看的出来,对于医这个字,她的态度是虔诚。
陈阿满比卢月高出有半个头来,从这个角度看,能看到卢月长长的睫毛,虽说卢月打扮很少独特,但那双眼睛很是漂亮。
“好了,该吃药了。”卢月松开陈阿满。
“今天的药有点苦。”卢月提前和陈阿满说道,虽然陈阿满一点都不怕苦,真的,不论多苦的药,他喝起来从来不皱眉头。
卢月一度怀疑,陈阿满是不是没有味觉。
又是一饮而尽,卢月从没见过喝药这般痛快的。
“晚上不能见风,晚上不能见风,晚上不能……”
“阿月,我知道了。”陈阿满若是不打断,卢月能说上十遍。
“不多说即便大少爷您能记住么?”卢月瞪了他一眼。
从来就不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