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急着要干那什么事一般。
她憋了片刻,忍不住开口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什么?”
谢珩此刻却是一副什么都没多想的模样,可眸里笑意,却让温酒觉得,他分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的。
可就是这份明明什么都知道,偏偏要装作不知,让她说个清楚明白的劲儿最磨人。
这厮真是太磨人了!
温酒有些心乱,轻轻把挡脸的凤鸢往下移开,露出一双杏眸看着眉眼绝艳的谢珩。
他生的着实好看,剑眉入鬓,一双丹凤眼眼角微微上扬,琥珀眸里有星华万丈,唇薄的有些寡情相,可微微一笑,便是风流多情的模样。
如此绝艳之人,生的这般皮相已是得天独厚,偏偏还生了一副美人骨,多情目,连傲气也比旁人不知高了多少。
温酒曾在许多人口中听过晏皇的种种,性情如何如何,行事怎般……
可没有一句可以形容他此刻在她面前的模样。
她原本是想同谢珩解释一番的,可她看着看着,竟再也移不开眼,入了迷,把其他的事全都忘到了脑后。
夜风穿过长廊,吹得两人衣袂飘飘云袖交叠,凤鸢的火红长尾飘然不定,轻轻划过谢珩薄唇,而后拂过温酒的脸颊,遮住了她的眼眸,就此赖着了。
凤尾红艳艳的,呈半透明状,温酒隔着一道凤尾看向谢珩。
好似整个公主府都笼罩着一层红光,眉眼绝艳的良人在这层红光里笑若春风。
廊外桃花离枝,随风而来,追逐着两人的脚步,同飞扬的凤尾缱倦纠缠。
屋檐上月华如水,四周琴瑟飞扬。
此夜好风好月,好个锦绣人间。
温酒色授魂与,被谢珩抱回寝居放在榻上了,听他吩咐外间侍女“把们关上”才猛地回过神来。
“关、关门干什么?”她一紧张就有些结巴,更何况,这会儿谢珩刚把她放在榻边,人还离得极近,越发的难以镇定了。
这寝居之内的大红喜帐,燃的正旺的龙凤喜烛,还有桌上摆着的合卺酒,十盘八盘喜点。
屋里又只有他们两个人,这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微妙了许多。
“关门?自然是歇息了。”谢珩见状微微挑眉,原本起身退开的姿势霎时变成顺势坐在榻边。
他伸手拿过温酒手上的凤鸢放到一边,唇边笑意泛泛,“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在西楚,入了公主府的男子头一夜要做些什么。”
温酒往后移了移,连忙道“什么都不用做!你去找个和合心意的院子住下便是,本宫这里不用你伺候……”
谢珩却恍若未闻一般,饶有兴趣的问她,“我先帮殿下宽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