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进去吧。”
谢珩眸色微亮,伸手拍了拍青七的肩膀,当即抬步入内。
“陛下……”
谢珩刚刚跨过门槛,青七忽然开口唤了他一声。
谢珩回头看向他,“嗯?”
“若陛下真的想试一试那个解毒之法,这几日或许是最好的时机。”青七像是下了决心一般,继续道:“少夫人这次昏睡同以往不太一样,心结得解,正是毒素势弱之时,若在这时行那什么……”
他虽是行医之人,到底是个独身汉,说起这事来多少有些自在,有些含糊便一语带过了,“定然会比她日后再次毒发的时候要好得多,虽然属下也不知道行此法的后果究竟会是如何,但……总比最凶险的时候去试要好的多。”
谢珩眸色微暗,点头说:“好。”
而后,转身进了寝居。
“青七,你……”谢万金就在边上把话都听全了,连出声打断都来不及。
青七背着药箱,朝四公子道了声“陛下是什么样的人,侯爷应该比属下还清楚,既然一定要试,何不寻个最好的时机?”
谢万金想了想,有些无奈道:“也是啊。”
有这么个为情所困一意孤行的长兄,他这做弟弟的还能怎么办?
只能惯着啊。
……
寝居内。
温酒悠悠醒转,这一觉睡得好像有些长,浑浑噩噩的做了许多梦。
梦中好些个人虚虚实实,有她认识的,也有素未谋面的,说了好多话,她听得一知半解,然后不知道怎么就醒了。
她睁眼时,已经是夕阳西下时。
红衣绝艳的男子推门而入,身后是漫天霞光,繁花飞舞,明明庭院还是她平日里住的那个庭院,却因为他的出现,满庭生辉,变得截然不同。
谢珩缓步而来,行至榻前,而后俯首,轻轻吻了吻她的眉心,温声轻唤:“阿酒。”
温酒原本还有些迟钝,却因为他的这点细微碰触,浑身血液都鲜活了起来。
她有些苍白的脸颊迅速绯红,耳根子也有些发烫。
一上来就这般举动,若是换了旁人,温酒定然要把他当做登徒子,叫小厮乱棍打出去。
可这人是谢珩,与旁人都不同。
她眸色如墨看着眼前人,有些恍惚的觉得,自己苦苦支撑着活下来,就是有了为了有朝一日,醒来第一眼便能看见他。
与他共看庭前花开花落。
与他朝朝暮暮。
“谢珩。”温酒忽然轻唤了他一声,而后抬手缓缓握住了谢珩的手,小,声道:“我梦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