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闻言,忍不住侧目看了他一眼。
谢珩这厮还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把人气的跳脚。
下一刻。
对面的梁康果然就变了脸,抬手示意西楚的弓箭手拉弓射箭,沉声道:“弓箭手!”
温酒见状,不由得侧身挡在了谢珩身前,“梁康!你今日若要杀谢珩,便先杀了本宫!”
谢珩听到这话,满心欢喜与无奈交叠,一时心情复杂。
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就往后拽,没曾想温酒拧起来,劲儿也不小,他拉一下竟然没拉动。
“还请殿下恕罪!”梁康话虽然说得客气,人却往后退了一步,从边上的人手中接过弓箭,亲自拉弓射箭对准了温酒和谢珩,“帝君说了,决不能让谢珩活着回大晏!”
声未落,他忽的放了弦。
“嗖”的一声,箭羽破风直射温酒面门。
“你可别吓我了,阿酒。”谢珩低声同她说了这么一句,一手挥剑击落箭羽,另一只手稍一使劲,当即就把温酒拽的整个人都悬空而起,推到了不远处的船帆后。
温酒还没来得及说话,欢天喜地团团圆圆几个侍女连忙围了上来,将温酒护在中央,七嘴八舌道:“殿下可不能这般冒险啊!”“您这身板,一箭都挨不住,您还去挡箭呢!”
温酒一时无言:“……”
她满心担忧的看着不远处的谢珩。
只见他一剑在手,衣袖翩飞,嗓音微沉道:“机关都找到了没有?”
一众在暗处摆弄机关暗格的青衣卫们齐声应道:“找到了!”
“很好。”谢珩扬唇,“听朕号令,放!”
各船暗仓处的众人闻声,齐齐按下了机关,无数飞刀自船身飞射而出,径直飞向了对方的西楚凤卫和水军。
漫天乌云遍布,这些个飞刀便犹如白日流光一般划过江面,落在那些人身上,顷刻之间便夺人性命。
西楚那边的人见状,不由得高声道:“不好!快躲开!他们放暗箭!”
两方对阵,在明知人数悬殊、不得不打的情况下,谁先出手谁就占了上风。
梁康身边的副将一边躲避飞刀,一边道:“那位八殿下方才说那么多久是为了拖延时间,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明摆着就是胳膊肘往外拐要向着大晏了!”
另一个道:“大晏那些船也不知道哪个倒霉玩意做出来的,明明也没看到他们谁在耍飞刀,怎么不声不响就发了这么多过来,简直要命!”
凤卫们左闪右避也躲得够呛,落雨一般落下来的飞刀,将最前方一批弓箭手杀了个七七八八,大有不杀光不停的架势。
“这样躲下去也不是办法!”梁康被这忽然一击搞得狼狈不堪,手臂上中了两记飞刀,血正在潺潺的往外冒。
他咬牙道:“别躲了!怕什么?我们人比他们多十倍,硬抗也不怕!放箭!快放!”
西楚的凤卫和水军们听到这话,好似忽然有了主心骨一般,没有再胡乱躲避,开始挽弓搭箭,和大晏那些漫天落下的飞刀硬碰硬。
两边飞刀和箭羽齐发,在半空中相击而落,被击中的西楚弓箭手和大晏侍卫顷刻间毙命而亡,落入江中,鲜红的血迹染红了大片大片的江水。
谢珩唇边的笑意悄然退去,眸色渐深,面色也变得有些凝重。
他沉声道:“所有女眷文官退到船舱里!青衣卫加快机关发射!”
“殿下快进去吧。”小侍女连忙拉着温酒往船舱里去,这时候动辄要人性命,可不是闹着玩的。
温酒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