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被咬一口吸点血就能走,可比打打杀杀的容易多了。
他也不管容生究竟想做什么,连忙转身就走,喃喃自语一般道:“你今天话有点少啊!这意简言骇的劲儿都快赶上我家三哥了。”
不对啊。
容生可不像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谢珩行至转弯处的时候,忽然觉得不对劲儿,“不对,刚才夜离就是哭着走的……容生你怎么了?连夜离都没有留在你身边,你这幅模样莫不是想一个人坐着等死?”
容生的耐心俨然已经到了尽头,轻抬右手,直接就把银丝往谢万金伸手甩。
“我走!我走还不行吗?国师大人,你好好保重……咱们后会有期!”
谢万金一边跑一边窜,生怕被那银丝捆上,又被容生拽回去。
他绕了好几圈才从石洞里绕出去,穿行于假山丛中,忽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刀剑相击之声。
谢万金心道不好,西楚都城出了乱子,这与人结怨甚多的国师府第一个倒霉。
他没再继续往前走,直接在假山丛中找了个隐蔽处躲着,朝不远处看去。
刚抬眸,就看见被一刀结果了性命的国师府侍女轰然倒地,鲜血四溅。
往日嚣张神奇的紫衣侍女们死伤惨重,剩下二十几人都浑身是血,被身着重甲的士兵逼到了墙角,领头那人高声道:“吾等奉帝君之令捉拿容生!尔等说出容生的下落,留尔等全尸!”
又是帝君之令?
谢万金躲在假山后,不由得暗骂慕容渊吃饱了撑的,成天没事找事要杀这个杀那个!
借着长兄同阿酒大婚之日搞这么多事,想一石二鸟也不怕自己没命活到那个时候。
他心里正想着,便听其中一个紫衣侍女“呸”了一声,“西楚自开国以来,历代帝君都对国师尊敬有加,尔等是奉哪个狗贼的令胆敢到国师府来撒野?”
声未落,那身着重甲的领头将军就一刀砍下了那紫衣侍女的头颅,举着带血的刀刃问余下众人,“容生到底藏在哪里?再不说,你们就全到地府等着他吧!”
不是人人都是硬骨头,剩下的紫衣侍女们纷纷小声道:“国师已经好些天没有回府了……”
“国师大人行踪不定,我们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哪……”
“夜离……平时里只有夜离知道他会去何处!”
谢万金心道,这些侍女们也撑不了多久就要卖容生了,这些人说是奉了西楚帝君的令来捉拿容生,实则见人就杀,显然也不会给容生留活口。
像他这样路过的,只怕也会被一起灭口。
四公子不由得有些纠结,到底是应该趁那些个侍女还没来得及开口的时候出去抢先把容生卖了换条活路,还是马上掉头回去找容生,问问这国师府里还有没有别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