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树又抖了抖。
“阿榆长得那么漂亮,当然是……”母这个字眼在芍药口里打了转,“女孩子!”
“切!”蚂蚁颇为不屑,“你又知道他长得漂亮?他跟你又不是同类。再说了,谁说漂亮的就是女孩子?那头狐狸蹭上的仙家不也挺漂亮的?结果呢!人家是男的!”
“你说,狐狸会不会是误以为他是仙子,所以才……”芍药脑海突然蹦出一个念头,马上就不敢往下说了。这可是大逆不道的想法!芍药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好像这样就能把刚才说出的话收回来。
“你说那只跛脚狐狸为什么就不是母狐狸呢?”蚂蚁的声音充满了疑惑,“这样还说不定日后还能传出什么佳话来。”
“母狐狸都呆在家里生孩子繁衍子嗣,哪有空修炼,成人型的几乎等于没有,出来猎食的更没有了,那头狐狸就是头公狐狸,见不见本体都知道的事。”芍药的一席话就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蚂蚁的头上,将它脑海里的幻想统统都扼杀在了摇篮里。
榆树撑着宽大的树冠,全身密密麻麻的每一片叶子都能轮番沐浴在阳光下,期间还不忘透露一点给芍药。
这么多年来,榆树都在暗地照顾着她。每次看她不舒服的时候,都会不经意间分给她一些早上的露水。到了夜间还会伸出根系催生嫩叶呈一定范围包裹芍药,给她保温,不让她受冻。等到她快要醒的时候,榆树马上就会把根系撤离,不让芍药察觉。
这朵芍药花是在榆树精心照料下长大的。
如今榆树见她言语神色之中透漏着不开心,他也不开心了。而让芍药不开心的始作俑者正躲在土地里!
那又如何?他也能找出蚂蚁!榆树用根系疏松了周围的土壤,悄声无息分出一缕枝丫出现在蚂蚁的身后,随即便像捕猎食物的蛇,猛然一击,将蚂蚁层层捆绑,“嘣”的一声送出土地。
蚂蚁在土里躲得好好,自然而然就放松了警惕,没想到,突然之间就被什么东西给捆了起来!
等到破土而出的时候,他顶着被撞到冒金星的脑袋,才看清楚捆着自己的是什么东西,忍不住就嚷嚷起来,“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该死的榆木头!”这一叫,蚂蚁就发现这榆树还颇有把他举的更高的意思,“你这是要犯杀孽么!!”
“阿榆你这是干嘛?快把他放下来!”芍药见蚂蚁被撞得不轻,马上出声制止。
榆树听到了芍药的话,缓缓将蚂蚁放了下来,根系也马上钻回了土里。
“我算是明白了!现在连这片土地都不安全了!这个榆木头若是哪天开窍了,又受了什么刺激,定会发疯!到时走火入魔,说不定就把大家全都给灭了!简直丧心病狂!”蚂蚁使劲揉着自己的头,他可不会忽略榆树是故意将他撞向有石头的地方。明明周围都是松软的土壤,偏偏他就撞到了石头!这不是故意是什么?!
顶开石头对于榆树来说不是什么大事,但偏偏蚂蚁是用头去顶,自然会被撞的满头冒金星。看来榆树也是个黑心的家伙。
任谁平白无故被撞得脑冒金星都不会愉快,芍药连忙两头安慰,好不容易将双方的怒火都熄灭,她才连连叹息,“如今附近一片成精的妖都被谷外的小道士带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轮到我们……”
芍药言语感慨中,更多的情绪是忧愁和害怕。
“上次仙魔大战之中,带头灭了魔头不就是跛脚狐狸跟着的那位仙家吗?”蚂蚁见自己藏身之地都不安全了,索性就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