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饿吗?”慕榆许久不听白曜的回应,再看,白曜已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奇怪的打量着他手中的烧鸡。慕榆一时吃不准现在的白曜是什么状态,只见他还盯着自己手中的烧鸡,便举起烧鸡问道:“来吃点?”
白曜眯起了眼,然后转到一旁洗手洗脸,待洗漱完毕后,才坐在慕榆的面前,看着他手撕烧鸡。看得久了,就觉得慕榆撕的不是烧鸡,而是他。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白曜瞬间头脑也清醒了不少,也察觉到了自己盯着慕榆看的太过入神,赶紧转移了视线,留意到了桌上的几串糖葫芦,“你怎么会买糖葫芦?”
慕榆刚剔好了一包烧鸡给白曜,趁着食物还温热,他又拆开了第二包开始剔骨,刚把纸拆开就听到白曜在跟他说话,“我尝了下,味道很不错,就多买了点放着当零食,饿了也能垫肚子。”
“哦。”白曜点了点头,一边吃着鸡肉,一边走到窗前,将紧闭的窗户推开。
白川镇位于前朝修建的白川运河上游,从三楼的窗户望出去,满是青灰色的房屋,周围绕着弯曲的青石街道,银白色的月光照射在青石桥上,像是给它镀上了一层银光,柔白的光线竟比桥上的灯光还耀眼。
月光躺在桥下,浸染在游荡着的水里,飘荡着的银白水纹也染到了桥底上。
白曜看的便是这般景色。
“怎么了?”慕榆将剩下的一只鸡也剥好了肉,放在了桌上,但却不见白曜过来吃。
“白曜?”连喊几声没人应答,才察觉白曜竟没有搭理自己的兴致。慕榆这才站起身走到白曜的身边,戳了下他的脸,“小孩子,年纪轻轻的就死气沉沉,想太多有什么用?小孩子还是多考虑考虑小孩子的事情,比如说,多吃什么能长得高一点……别老是弄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脸,看着怪让人不舒服的。”
“嗯。”白曜不咸不淡应了一声。
慕榆看着白曜魂不守舍的样子,想了想也明白了大概。但他终究想不通的是,眼前这人究竟是因何而变成现在这般模样?他所知道的万物规则当中,就没有记载这一现象的。
从深思中回神,就见白曜又露出了他不熟悉的神情,“肉不好吃?”
白曜听慕榆说到了食物,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食物,迷茫的眼神找回了焦距,“咦?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慕榆将白曜从窗户边抱了下来,将窗户关上,又在室内多点亮了一盏油灯,“夜晚凉,不要开窗,快过来把肉吃了。”将桌上倒盖着的杯子翻回来给白曜倒了一杯温水,“就着水,我上来的时候厨房还在忙,就没有叫其他食物,今晚就将就着吧。”
“哦。”白曜也不挑剔,再说烧鸡也是蛮好吃的,“奇怪,怎么我觉得好像睡蒙了一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记得了,我好像跟你说了话,但是说什么我又不记得了。”白曜疑惑的歪着头,很是苦恼。
“你跟我说,你喜欢上了一个人,你很苦恼。你还说,你小时候尿过床,被责罚过……”
“一派胡言!”
慕榆促狭的看着白曜生气时摆出的严肃的姿态,“你平时在太华山的时候,也是这个模样?”
“当然不是。”白曜解决完所有的食物之后,满意的打了个饱嗝。
吃饱后,白曜忽然又想到了老板娘说他们是父子这一回事,转过视线仔细观察慕榆的长相,眉眼之间跟他确实有点相似,但他总觉得慕榆的长相在哪里看见过,那是他所熟悉的人,但任凭他怎么想,都想不出来那个人是谁,“怪了,我怎么觉得你长的很眼熟?”
“你这句搭讪的话会不会说的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