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是那样就好。”慕榆没有开导别人的兴致,这会正盯着下方。心想白栀到底受了多少苦,为什么当时没有一个人站在他身边?
就在这会,他才想起林鸢并没有跟他们出来!
天!留了一个鬼修在那里,会怎样?
“前辈这是怎么了?”容濯见慕榆的气息不稳,杀气越来越厚重,受慕榆的杀气的影响,下方的屋魔也开始焦躁起来,“前辈别忘了你的朋友们还在屋魔的体内,你这样不控制住杀气,可是会把他们都害死的!”
慕榆现在听不进去任何的话,他双眼一眨都不眨地盯着下方。
“前辈怎么不再说话了?”容濯此刻是真的在关心慕榆。
“你再多话,信不信我把你丢下去?”慕榆斜视了一眼容濯,他现在心都提在了嗓心眼,而下方却迟迟没有动静!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个情况。
他从未像现在这般,这么希望站在白栀的身边!也从未像现在这般,恼恨自己没有顾及全面!
而偏偏这会,就连屋魔都不动了。
“咦?”容濯见屋魔不动,且气息还有消退的意思,就知道里面肯定出了大文章,“看来他们成功了,屋魔的力量已经消退了。”
慕榆的视线一刻都没有从下方的屋魔上移开,自然知道此时情形转好,变故出在了哪里。神色逐渐恢复清明,再转过头看向容濯。不由在心中叹道:这魔修穿上布阵师的衣服,看起来还真像是个优秀的仙门首席弟子,尤其是脸上温和的笑意更是不得不让人心生好感。
只是……恐怕就连容濯自己都忘了,哪怕他将自己隐藏多么深,哪怕成为青石门的首席弟子,都不能改变其本质终究是个妖的事实。
“容濯”不是他的本名,那么,他的本名,他自己可否还记得?
就在慕榆从容濯的身上摸索今后自己的路时,突然底下平复下来的屋魔发出了一声咆哮!
瞬间冲天的怨气就将慕榆和容濯冲开,慕榆在空中控制住风力,刚稳住自己的身形,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腕正被人紧紧的拉住。
视线放到那人的身上,慕榆只看一眼那人,就完全挪不开视线。
“怎么看的这般仔细?可是心悦于我?”白决明全身只松松套着左景雅的外套,赤足披发,这会凑到慕榆的耳边说调-戏的话语时,衣襟都滑落了一大片,发丝几缕都滑到了慕榆的脖颈上。
他的话里没有情,语气听起来除了冰冷还有咬牙切齿。
这是白决明的特点,他越是生气,说话就越是辗转-缠-绵,“既然心悦我,那就成为我的道侣,我让你一辈子都看个够,可好?”
如此充满恨意的情话,饶是慕榆曾想答好,这会都得拒绝。
“如果这些话是白曜跟我说的,我求之不得。”慕榆察觉到自己放出的灵叶已搜索到左景雅的位置,得知他还有生息,便松了一口气。再面对白决明,想都没想,脱口便道:“如果是你的话,还是算了。”
“白曜是我还未修成元婴前的名字。”白决明纠正了慕榆的逻辑,“白曜是我,白决明也是我,只是名字换了,人还是我。为何就不行了呢?”
白曜在屋魔里受到重伤,生死一线,硬是将白决明给刺激出来了。好不容易从屋魔里突破自己,回到了正常时的模样,本该是件喜事,却因为场面不对,他丝毫没有喜悦的情绪,反而恼怒的恨不得将在场的人、魔、鬼都挫骨扬灰!
但碍于和慕榆之间的约定,他只能咬碎牙齿和血吞,快速出手将左景雅的外袍扯过来就往自己的身上套,才挽回了点脸面。但转念想到自己会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