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舜七月,身穿血红色帝袍的君主带领着大秦所向披靡的军队以最快的的速度用最血腥的手段控制了整个皖东,赈灾的条令一条条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饥民灾民的生命在君主的到来后明显得到了保障。
当天傍晚,所有人集中在城门口,看一场血腥的屠杀与凌迟。这是帝王的命令,所有人必须参加。
帝王现在城楼上,尊贵的重瞳里此刻溢满了愧疚!
“孤的子民,孤没有照顾好你们!孤用你们的血汗养着吸食你们骨血的蛀虫,孤有罪!来人,押上来!”
一堆黑衣人出现,手里都提着罪犯,他们想叫,想求饶,可嘴被堵住了。
“今日,就用你们的血来抵消百姓留下的泪。”依旧是没张开的重瞳,可眼角挑起了嗜血的红,挑起这么红,就是杀戮!
轲璟均做着监斩官的角色,冷冰冰的语调宣判了一个又一个人走向地狱!暴君用三个任务交换他的自由,第一个任务很简单,抓人,杀人,抄家,找罪证!这对于一个冷酷的杀手来说真的很简单,这不是个动脑子的事,顺着那张红色名贴来就好了!
一行幌子尊驾能试探出来太多心中有鬼的人,残暴的君主要杀鸡儆猴便不会放过这些人,所以,皖东一行,本来浩浩荡荡的队伍直接大幅度缩水,经过的地方,官吏被血洗了一大半,而今天,在这个残阳如血的傍晚,这个暴君要处死的,是,所有皖东官眷!不留情面,不能理解,不论好坏,不论无辜,都一个命令——处死!
董齐琛儒学传人,生性正直,不能理解。
安临轩不懂政治,性格呆愣,不能理解。
蓝照向来不费脑细胞思考这种事,他觉得暴君就是这种不讲理的风格,他也不能理解。
至于轲璟均,他是个杀手,他只需要杀人!不需要理解为什么杀人。
将士只需要服从命令,不需要问为什么。
随行的所剩无几的官员被震慑得只在庆幸还好没有自己,也没空理解!
这些血腥的手段下面的灾民也不能理解,百姓有开始就受不了的,但一条条罪行念出来后他们只叫痛快!
再到后来看的麻木,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削肉的声音,最后接着的是一声嚎啕大哭……
然后所有人一起哭,为什么哭,他们也不知道,反正就哭了,哭的那些本来铁血的军人都红了眼眶……
哭啊,哭吧,委屈哭出来,冤屈哭出来,绝望里哭来救赎,悲痛里哭出希望,你们的君主,将为你们做主!
“就用你们的血来抵消百姓流过的泪!”
轲璟均默默重复这句话,看向站在皖东城楼上的人影,那道暗红的影子在苍天之下,在众生之上,有些突兀的、就那么、笔直的孤独着……
像极了一把孤傲的剑,一把杀手或者剑客手中最合适的剑——凛冽且决然!
而握剑人恰好又是本人——那个重瞳的屠夫,再看看地上哭的狼狈众人,心中莫名生出一种悲壮……沉甸甸的……不可喘息的那种……悲壮!
皖东城楼下一片血红,皖东天际的晚霞一片彤红,天地之间,映着同样红的深刻的君主!
文玄枢,好看的眉头被锁出了深深的沟壑,颤抖的眼里,无数的红血丝缠绕着无奈的挣扎,他紧盯着城楼,城楼上,站着血色王服的君主,他想冲过去质问他怎么可以这么冷血,怎么可以这么残暴,怎么可以如此没人性?
但,他不能,听着百姓的哭声,他没法说他的君主错了!
在场者,他是唯一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