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找这个女人么?我真的不知道她与您有关系,真的,这个女人是君璟珂今日送我的礼物——噗”又是一口血。
谪仙的脸愈发没有表情,“你说,这是君璟珂送你的礼物?!真是好大的胆子!”谪仙动怒,整片大陆都要抖三抖,君璟淳再次狠狠摔在地上。
就在这时,屋门被狠狠踹开,冲进来的是轲璟均,“屋外那些人,全是你杀的?”
“晕了而已。我从不杀人。太脏了。”说完,便从屋外走去,“站住!”轲璟均伸手去拉的瞬间,目光掠及女子的脖颈,上面是暧昧的红痕!他愣在原地。
“你也太脏了!别碰她!”
“我脏?!碰?姬释空,你以为你是谁?不要忘了,我碰她,理所当然!”
“哦?!那让你的哥哥碰她,也是理所当然?!”语气淡淡的,像羽毛轻轻的落在水面上,却带着湿答答的沉重。
“混蛋!”轲璟均愤怒的瞪着名扬天下的天下公子!
姬释空的目光漫无边际,但轲璟均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在注视着自己,被一个眼中无一物的人认真的注视着是种很糟糕的感觉,就像现在,轲璟均觉得自己被淹没再铺天盖地的嘲讽里。谪仙就是谪仙,杀人不见血。
然后,在两道暴怒的眸光中,白衣流云,几息间,便翩然不见。
“混蛋!”爆吼结束,死气蔓延。
深夜,绛礼昏沉的脑袋渐渐清醒,她挣扎着下了床,还未走一步,全身就被抽干了力气倒在地上,姬释空闻声进来把她重新抱到床上。
“是软骨散里加了一味散功的毒。”
绛礼只是微闭着眸子,再无表情:“这不是我的衣服。”孤和我的是自称,这里的我不过是个称呼上没有用的掩饰。
“你还会介意这个?拿自身做诱饵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后果?秦王陛下,又或者说是,江先生?”依然是淡淡的口气,却不同于往日的空透,而是掺杂了些许烟火气。
“秦王。”重瞳微合,明明是狼狈的毫无力气,却给人一种慵懒的尊贵感,像高高在上的神祗。
“是啊,江先生进了桃源不再出世,你自然是秦王。”声音太轻,轻过叹息。
“孤生来重瞳,生来帝王。”
“绛礼,江黎默,那个默是什么?”
房间忽然静了下来,绛礼没有出声,姬释空便一直看着她,认真的看着,像个固执的小孩等待想要知道的答案,眼中无一物的人,此刻瞳孔里澄澈出一张虚弱苍白的面容,谪仙,便,真,成了,谪、仙!谪啊……
良久,天下间最尊贵的瞳眸印在姬释空清澈的眼底,美的惊心动魄。
“是殁啊!”
薄泪未落,却把视线割的支离破碎。
“什么?”
“宿命。”
“你在说什么?!”
“重瞳的宿命!”
“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你信它?”姬释空突然觉得有点滑稽可笑。
“不信。”绛礼闭上眼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信与不信没有意义,事实就是所有重瞳帝王都逃不掉的结局。重瞳者,生于乱世,少年峥嵘,速控权势,手腕通天,所行所过,诸天避让,万世臣服,可他们,都在最荣耀的时候再以惊人的速度溃败,死无全尸,不过为下一位开国皇帝徒作嫁衣罢了!”
“这只是你自己的看法!往昔的重瞳者不过是自己蠢自毁江山,而你,是个成熟的君主,将来英明的帝王,你和他们不一样!”
“生在帝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