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玉婉捂住脸,她想不明白,自己的哥哥,那么宠自己的哥哥,在这个时候竟然打了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哥?”
“你居然有脸问?你竟然用女子的名誉来陷害别人,我季寒几时有你这么阴毒的妹妹!”
“诬陷?哥,你居然不信我,那是我的声誉啊!我会拿我的清白来陷害一位高高在上的君主?”
泪如雨下,这是真的委屈,哥哥不信自己,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些人这件事,不论如何,自己的哥哥难道不应该站在自己这边么?为什么?她想不通!
“季寒,她是你妹妹,你怎么不信自己的妹妹!”
“信?你让我拿什么去信她?我告诉你崖烈,这事发生在谁身上我都信!唯独她,你让我拿什么来信?季玉婉,她对你做那种事?真可笑,对你,她这辈子都没有能力作出你说的那种事!”
季寒无法形容自己的情绪,委屈,替那个屠他满门的暴君委屈,又是懊恼,又是疼惜,更有悔恨和不甘,更有深深的厌弃。
“你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
“因为,她是女人!”轻柔的声音像一抹叹息飘过,绛礼昏过去之前,看到了白衣绝世的谪仙。
三人都是一惊,崖烈和季玉婉呆在原地,真荒谬,重瞳会是女子?
可偏偏这胡说八道的鬼话是姬释空说的,人就不得不信,因为姬释空的名誉,他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名誉,就是为了让世界信他一次!
季寒也很震惊,他虽然猜到了,可是猜的被证实,被公之于众,他有点接受无能,姬释空,你想做什么?
姬释空把了把脉,然后将一粒丹药塞入绛礼口中,看着绛礼苍白的容颜,他又是一声叹息,便抱起昏过去的君主转身离开。
“为什么?”这是季寒问得。
“这样,我们才能名正言顺啊!”姬释空顿住。
“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你心中所想么?我,喜欢这个女人,我要娶她为妻!就这么简单!”
“你疯了,她是秦王,她是重瞳!”
“真因为如此,我才将此时公之于众!如今,国宴上的人都知道了,不久后,全天下都会知道!”说完,就像流云一般,翩然远去。只留其他人僵在原地。
重瞳暴君居然是个女人?这个消息以瘟疫的速度迅速在宫围、在官员间流传,朝廷一瞬间被文玄枢强硬掌控,赵国使臣也被严密监禁,百官被严禁讨论此事,军队严正以待。
所有人都在等,等事件的主角醒来。
君主寝宫。谢静贤照顾绛礼。“这碗药给她喂下。”来的是姬释空。
“公子,不愧是天下山庄的主人!魄力和果断,都叫常人不及!”雍容,端庄,强硬,的确是母仪天下的威势。
“谢小姐眼睛感觉怎么样?”姬释空笑容温和,是往昔淡然的公子风度。
“看公子,自是看的清楚。”
“那你看清床上这人了么?”
谢静贤沉默。
“你怎么知道,我做的,不是她想做的?”
谢静贤目光暗了暗。
“给她喝药吧。”
“你的药管用么?六天了,她依旧没醒。”
“这可不是药的问题。时机不到,她自然不会醒过来,她的身体养养就好了。”
“消息虽然被严禁,但暗地里自然走漏了不少,民间对这件事反应越来越大,难不成,你们都在等轲璟均?等他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