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那只是一场梦,不是真的,不要在来一次,承受不来啊,即使被流放三千里,再也不想承受那种刮心之痛!
所有人,都怔住了,这样一场盛大而庄重的祭祀典礼,一向沉稳的丞相大人却向魔怔了一般不管不顾的朝祭台上那抹红衣冲去,所有人都在诧异,诧异文玄枢脸上惊恐痛苦的表情,诧异一个文弱书生,居然有那么大的力气推开侍卫,他想做什么?!
他想拉住那个人,那个嫁衣艳红,重瞳微眯,笑得天地失色的女人!
他碰到了,碰到了她的衣袖,笑容凝固在脸上,下一秒变成了恐慌!
她,就,像,梦里,一般,带着释然留恋的笑容,湮灭在祭坛恒古的火焰里......
红衣如血,嫁于孤魂。
“为什么?”
“求而不得,爱而无终……”
天下山庄,谪仙真真入了凡,入了凡,饮了酒。
他嘴角挂着风光霁月的笑。
好,很好,谁都没有赢不是么,自己没得到的别人也没得到,心里平衡了好多呢……
可还是不甘啊!宿命,呵!拿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来糊弄谁?他只知道他这一生,只有或没有,没有的,就不择手段追到手!
手中捻的酒杯滑落在地,弄脏了洁白无瑕的衣摆。姬释空脱下外袍,动作轻柔优雅,空灵的眸子看了眼天外,起风了呢,他拿起那件脏了的外袍,走到楼阁外,下面是青山绿水,深崖百丈。
他又笑了,笑得齐眉山色,然后松开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失了力的白衣灵动成风的样子,归寻白鸟,不见其影……
……
不择手段都追不到手的,就随风而逝好了……
秦皇宫,皇帝萧沿雪,夫子。
“老师,我懂了儒,可是我懂的太慢,她死了!”
“痴儿,正是时候啊!那是命,重瞳的宿命!”
“所以,一开始,就什么都不做,等着她为我们做嫁衣?等着她灭尽百家,我们掌权后以儒治国来平愤?这真的是儒么?我终于知道了您为什么不教我百家,是因为您知道根本没有必要是么。”这句话,说的奇快!
“痴儿啊!”
“她是重瞳,没人教她儒,她说只有我可以教她。”
“你教不了她,她是重
瞳。”
书生低着头,良久,再抬起头时,却已泪流满面。
“夫子,你错了,重瞳也是人!她不是神!她是我的妻子。”
……
那个以最不讲理的方式名正言顺的将一个盛世河山交给了他,背负一切骂名,却给他留一世清誉的小姑娘,是他的妻子!
绛礼,是他萧沿雪的妻子……
即使他以理为先……
即使她蛮不讲理,即使她很赖皮,即使她有些爱耍小性子……
但,她还是他的妻子……
文玄枢,以弑君的罪名被流放三千里的路上。
身带枷锁,满目苍凉。
本来当斩,可新君仁慈,留他贱命。真的仁慈么?哈哈……他最后问为什么,一句“求而不得,爱而无终”便散在烟火里……
又是局,她算得一分一秒刚刚好。
可不管是梦还是最后的推手,为什么是自己?为什么!
他文玄枢求的,不过是凌云壮志,指点江山,辅佐盛世而已,如今呢,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