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遮月,夜色寂寂。
实在是杀人放火的好时候。
焚香寺客房, 迷烟一阵!
未及, 一道黑影闪进房间, 摸进卧床, 森白的刀子幌花了眼, 旋即干脆利落的扎向床~上的人,只听见“噗——”大概是皮开肉绽的声音。
“嗙——”屋外传来一声响,黑衣人一惊, 来不及确认便快速退走。
良久, 房梁上跳下来一个老头, 颇为嫌弃的用袖子扇了扇, “乌烟瘴气的, 这下,可以光明正大的和玉狰小姑娘一起睡了!”笑得相当猥琐。
然后又走到床边, 掀开被子,下面是一个被戳烂的枕头, 一半白撇撇嘴, “扎的还真结实!多亏了老夫今晚兴致好,想在房梁上睡觉。说起来, 这破圣地安保措施咋这么差哩!”
刚出门, 就看见了谷梁睿。他肤色很白, 那种苍白的白,形容虽然依旧风流,却还是难以掩饰他的狼狈。
“啧啧~应验了。”一半白有些幸灾乐祸。
公子挑挑眉, “刚才真不该救你。”
“好像刚才来杀老夫的人不是你派的一样。老夫就不明白我们萍水相逢,你杀老夫作甚?”
“你知道的太多了。”就是这么的理所当然。
嗳~好经典的对白!
卧~槽!老夫我知道啥了?老夫要是知道的多还能在这里站着?!谷梁睿,这tm就是个超级神经病外加心理变~态!
“还有,我讨厌骗子。”这个回答一本正经。
。。。一半白。
你小子怎么不去死?骗子怎么你了?
“噗——”
。。。
谷梁睿擦了擦嘴角的血,脸又白了几分。
“老先生,在心里诅咒更灵验啊~受教了。”
。。。
一半白最后认命的把谷梁睿扶进自己的房间。
“老先生帮我换下被子吧,破了不能盖。”
“你不如换间屋子。”迷烟还没散尽呢~~~
“这样才能睡着啊。”谷梁睿扯扯嘴角,却一个抽动,嘴角又溢出血来。
一半白默了默,最后认命的去重新取了新的床铺,等他在回来时,谷梁睿惨白着脸已经昏昏睡去,月光透过窗纸,映着那张黑白分明的脸,如山水泼墨画般冷清,带着雾霭,没有根须,没有温度,没有烟火.......
突如其来的,一半白这个市井俗人感性了一把,这样的谷梁睿竟有些说不出的孱弱与孤独。这让他想起来自家屋顶上燕子窝里的那只幼鸟,羽翼还未长全,却总要扑腾,可不管怎么扑腾,它都扑腾不出那方狭小的空间,亦如此时的谷梁睿,他怎么也扑腾不出他的那方狭小的空间,那方空间被锁住了,被心门锁成了全封闭的令人窒息绝望的黑屋子......可谁不是这样呢?都一样,不愿意妥协,不愿意退让,最后,只得,遍体鳞伤......
“啊呸——”想到这,一半白碎了一口唾沫,也是傻了逼了在这里学那些文化人悲春伤秋的简直智障,然后他认命的给谷梁睿整理好床脚,“这都是大爷可怜个屁啊!”最后,纠结了半天,他拿过谷梁睿的手腕想要把脉,却不料被熟睡的人扣住了自己的脉门,显然,这是多年的动作习惯,“我擦~这是有多缺爱才能在梦里也这么警觉!真特么见鬼了。”折腾了老半也没抽出自己的手,一半白觉得自己策略不对,对付这种变态,得按照变态的思维来,“儿子,扣死你老娘了!”
那只紧扣命门的手腕忽的送了,动作里带着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