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这般固执呢?”
楼泽伸出手,慢慢摘下眼前的仙蛊,瞬间,所有困住楼泽的东西全部消失,而结印的除殃大喷一口血,便被反弹入业火里,楼泽食指轻点,业火退散。
“我的血可不是那样用的。”
又一指,那滴被除殃用来结印的血回到楼泽手中,变成一朵青莲,落在除殃头上,从上到下,光圈顺落后,除殃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那损耗的修为和心神,楼泽是不会帮她补的,毕竟补好了,待自己走后,这对整个六界来说是一个灾难。
呆愣的看着一切的发生,除殃慌乱的眼神不知该看向哪里。
“为......为什么?为什么会......”双唇轻轻颤抖着,隐隐有牙齿打架的声音。
“用我行迹的因果结六界之阵,九世莲掌控因果却又不惹因果,只要让我惹了因果,我确实不能再随意跳离,很厉害!只可惜,你这阵六界因缘缺一不可,而我们......”楼泽看向仙界,“我们从未踏入过风月岛。”
“我们,从未去过仙界。”
这句话说得太轻,像鸿羽落在湖水上,像花瓣零落在地上......
除殃僵在了原地,只睫毛细微的颤抖着,颤着颤着,就将眼泪颤了下来,大颗大颗的砸,先是间断,然后满面。
“你说......什么......”
“在魔界,你不是说‘你连一场梦都不肯给我么’,我记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楼泽!楼泽!楼泽!”
除殃俯仰大笑,笑得声音嘶哑,笑得肝肠寸断,笑得全身抽搐,她抱着肚子,蹲下身,直到笑尽了力气,瘫靠在楼泽的腿上,良久,她艰难的撕扯着楼泽的衣袍,爬了起来,她扯住楼泽的衣襟,强制让楼泽低下头和自己脸对着脸,她眼眶里充斥着血水,触目惊心。
“谁稀罕你记得!”
轻的不能更轻的一句话,没有咬牙切齿,只是心如死灰。一滴血泪滑下,容色森白,像地狱的厉鬼,用愤恨的红蜿蜒出绝望的伤疤。
仅一句话,就杀死了除殃。
你要一场梦啊,我就给你一场梦,仅仅一场梦而已。
除殃放开楼泽,她独自站着,没有任何依靠,颤巍巍的,摇摇欲坠的,笔直的站着。
“楼泽,你知不知道,你所有的温柔,都是残忍。”
“楼泽,你是不是在想,我对你好还有错了?”
“楼泽,这是你第几个世界?”
“楼泽,每一个世界你停留多久?”
“楼泽,你在每个世界是不是都对别人一般好?”
“楼泽,你离开之后,会有多少人像我一般崩溃?”
“楼泽啊!我真傻!竟然爱上你啊!我傻到竟然把你对我的好当成最特别的!是我蠢!蠢得认为自己很重要!蠢到现在才明白你对别人好只是习惯而已!”
“除......”
“你不要说话!我不要听!我是给楼泽说的!而你不是。”
楼泽呆愣在原地,是啊,她不是楼泽,可楼泽却是她。
“楼泽不会忘了我,而你会。”
“楼泽不会只对自己喜欢的人好,而你无所谓。”
“楼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乱杀人,而你明明一早就知道却依旧无动于衷,就像当初 那么看不惯帝梵,你还是给了卿旻一颗生命种子,而如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