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仅祉舒了眉,帮小家伙盖好被子便离开了和阳殿。
此时太和殿。
季公公问:“陛下今个怎笑的如此开怀,可是有什么高兴事?”
皇帝揉揉眉心,脸上的笑意还没收敛,“刚仅祉那丫头身边的探子说她去了和阳殿,进去一趟出来时大摇大摆的,连夜行衣和面纱都扒了。”
“哈哈,尊贵郡主还是同小的时候一般坦荡。”季公公给皇帝添了口茶。
“哼!什么坦荡,明明就是胆大包天!”皇帝佯怒,可眼里尽是笑,那种无奈又无限宠溺的笑,类似于平等的那种宽容,又像是长辈对晚辈的溺爱。
“陛下还说呢,可不就是您把小郡主宠成这样的,这事啊,可不能怪小郡主。”季公公颔首,低低的道了句,“话说回来,这小郡主大半夜的去和阳殿做什么?会不会......”
皇帝沉下脸,静默了良久,道,“不会。”声音很沉,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一个还在苟延残喘,其他人早在三年前,就都死了。
“可小郡主到底不是一般人,老奴怕她猜到什么?”季公公腰弯的更低了。
“哼,就因为她不是一般人,她才会什么也不知道。以后这种话,莫要说了。”聪明人该知道的她才会知道,仅祉是个聪明的孩子,她能知道的,只有他想让她知道的。
“是,老奴知罪,请陛下责罚。”季公公伏惟在地上,郑重而惶恐。
“起来吧。”皇帝喝了口茶,问:“皇后那边怎么样了?”
“太医说用药给吊着,怕是活不到入冬了。”
“唉,她于朕也二十年夫妻了,既然那是她最后一个心愿,朕就给她一份体面,何况,如今太子年岁也不小了,仅祉的哪篇《惊华赋》也是有意思的,这绿水涧既然给华家那丫头批了凤格的命,想来也是一段好姻缘。再过两年昭平也该嫁人了,朕也得给她物色个合适的人选,不过,怕是皇后心里也有人选了,她在这方面一向积极,好在眼光不错,也有分寸。”
“陛下说的甚是。时候不早了,陛下可是要休息?”
“嗯,准备吧。”
皇帝话音刚落,就听见了外面的吵闹。
“唉,估计是那小妮子,让她进来吧。”皇帝闭上眼睛,无奈的摇摇头,季公公出去将人引了进来。
“舅舅睡的真晚啊。”
“本兜圈子了,有话直说,这拐弯抹角的,又是什么事求我。”皇帝摆摆手,这要是一般人这个点来,早被拖出去了,哼,还有谁敢说自己睡的真晚啊!
“舅舅啊,我觉得我很孤单,可能需要一个玩伴。”
嘿,这借口有意思了,“嗯,明日朕交给季羡安排给户部,将适龄的官宦女子名帖给你你自己选。”
“嗳~不用那么麻烦的,我挑好了,阿璕就不错,我还可以教他,没准能教出来个文豪。”
“你可知当初......”
“舅舅,稚子无辜,上一辈的事于我辈何干?”
季公公听得心惊肉跳,往后退了退,头低的更多了。
半晌,“哈哈,你可真是什么都敢说。”皇帝笑的畅快。
“谁让我有个天底下最大最厉害的靠山呢!这么说,舅舅是同意了,君无戏言,阿璕以后可是归我管了。”
“你这妮子,明日让季羡与你同去。”
“嗯嗯,就这么说定了,侄女就先退下不打扰您休息了!”
“唉,小没良心的。”皇帝看了出去的慕仅祉,无奈的摇头,“明日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