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站在城楼下,他很疲惫,血丝布满了眼眶,他颤巍巍的像随时会倒下去一般,但他还是站的笔直,他的剑,支撑着他。
“长生丹世间那来的长生丹?外来者死了,绿水涧的该做的都做了,哈哈,绿水涧从不杀人,今天却双双破例,果然,是该解散了......”
他笑的轻,像是叹息,而飞鸟诀比这声叹气更轻,转瞬不见,天青色的烟雨下,仿佛这世间从未有过一个青衫人。
“不!抓住他!抓住他!”
“不!哼~”夜色里,一个少年被噩梦惊醒。
同一时间,华国公府一间破落偏僻的院子,床上的女子猛地睁开眼睛。
慕仅祉真的走的很慢,以致很久,她才走到长兴王府。
一进门,就碰见穿着慌张到崩溃的轩殊璕。
“你去呢了?你到底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没找到长生丹以前你随时会死的你能不能不乱走你到底能不能把自己当回事啊你听见了么!”
仅祉挑眉,用手中的扇子砸了轩小哥的脑门,“大半夜不要抽风,回去睡觉。”
......迷之寂静了一秒。
“哦。”
轩小哥耷拉着脑袋,像只挫败的小土狗,默默跟在仅祉身后。
绿水涧。
糟老头再用龟甲占卜,占了半天,每次显示的信息都不同,合在一起简直就是乱七八糟的,但有一点,就是第一个外来者已经到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片树叶,低低的吹了起来,毫无韵律感,而远在京都的佰子翁却从梦中醒来,他细细的凝神听,一刻钟后,他长呼了口气,“大半夜的,师傅搞什么啊?让不让好好睡觉了,烦人的外来者。”
他用被子裹住脸,整个人在床上滚来滚去,嗯,滚来滚去。
老头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回音。
“这死小子干嘛呢?居然不回消息。”
“嗯?糟老头,你要什么回音?”这绿水涧的护道人之间传递消息的方式也是特别,隔着天涯海角的距离竟然也听得到。
红叶的惊现把老头吓得够呛,“但半夜的要死啊!这么吓人。”
“糟老头还充什么娇贵。”
“一点都不尊老,还有你谁啊怎么进来的?”绿水涧这么偏门又惊险的地方除了会飞鸟诀的人其他人甭想来啊,可是会飞鸟诀的人那肯定是绿水涧的,身为绿水涧的掌教,还不至于记不住绿水涧那十来个人吧!
“啊?你连你私生女都不知道?你对得起我娘么?”
老头嘴角抽抽,看着泫然欲泣的红叶,“姑娘你今年多大?”
这是个好问题,可惜红叶回答不出来,“你是我爹你居然不知道我多大,我死去的娘亲心好寒。”
......
“老夫今年正好一百三十岁,姑娘看你年纪也不过刚及笄的样子,乱认亲戚也不是这么个乱认法。”
“骗子精神一脉传承,你就是我爹,我的母亲,是真理。”
......
“你来的时候过河了么?”
嗯?她划破空间直接来的,本来进了小世界她是不会动用力量的,但她实在不想看见佰子翁那个神经病。
“要不你把头低下来困一困?”
“为什么?”
“老夫觉着吧,小姑娘年纪轻轻,脑子就进水了,实在可怜,于是给你开一良方。”
红叶笑了笑,打了个响指,一阵无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