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忍,但我更畅快。
当醒来时,我真的看到了一床棉被。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等待死亡等待的麻木的我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
但她真的来了,在一场日常的虐打之前。
她穿的是白衣。很干净的那种白,白得丧气。
对!丧气!
这是丧服,她来了,真的来了!她时时刻刻提想着我我的母亲杀了她的母亲!我害的她家破人亡!她是讨厌我的她是恨我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眼里毫无波澜。
没有愤怒没有恨,亦没有怜悯和同情,如同往常,似是你吃了么你吃的什么......
为什么是这种呢?为什么是这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眼神呢?可是她越这样,我的肮脏就越□□!
我突然知道了什么是羞耻!就是她看我的时候我崩溃的尖叫。
不要!不要!不要这么看着我!
帘子,没有,桌子,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地方可以躲!
啊!突然好恨,好恨这破落地方如同我一般不堪入目!
“小七?阿璕?”
不......不要叫我!不要!
“不要什么?你想把自己憋死在里面么?”
不用你杀我,我自己杀了我自己。
她一如既往的粗鲁且不耐烦地直接扯掉裹住我的毯子,直接抓住我按在地上,“你怕什么?你跳什么?你喊什么?”
我张嘴,没有声音,但我听到了泪流出卖了我的鄙陋。
“怎么了?来给姐姐说?姐姐给你出气。”
她罩着我。可我不想领情。
“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我的姐姐!”
“我怎么就不是了?”
“我母妃杀了你母亲,害的你父王惨死,你不在是我姐姐,我是你仇人!”
我终于说出来了,虽然你知道。
一片寂静后,她开口了。
“你是舅舅的儿子,我是舅舅的侄女,合起来,我当然是你姐姐。”
多么天经地义的血缘关系。
“还有,是我的父王先病逝,我母亲很爱父王,所以殉情,与你的母妃无关,你自然算不上我的仇人,我也没有仇人。
她给了一个天下人都知道的官方解释。
“来,乖,叫姐姐,你可是我好不容易从舅舅哪里要来的小跟班。”
“哭什么!六岁了还哭丢不丢人!你是男孩子么。不许哭。”
她一如既往的缺乏耐心。
我不哭。
“乖,来叫姐姐~”
我还是叫不出来。
“嗝个屁!快点叫姐姐。”
我被一扇子敲得有些清醒。
哈哈,没错啊,她是我的“姐姐”。
半个月后,她走了,我不知道她去哪了,但我知道她给我留了五间书库。什么时候看懂这些书,我就什么时候可以去找她。
跟在她身边是我的执念,就像当初等她来杀我一样。所以我必须以最快的时间去看懂这几万本书。
可搞笑的是,除了当初她于我念的一些诗词,我对字符什么的全无概念。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