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发泄多余的肾上腺素。年轻的骑兵大声的喊了出来,把断裂的长枪插进了迎面撞过来的一个恶魔的胸膛。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不得不松手,放弃那根已经无法再用的骑枪。然后在下一秒钟,他抽出了自己腰间的长剑,双脚踩着马镫发力,挥手劈向了侧面的一个恶魔士兵。
锋利的剑刃在那个恶魔士兵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沟壑,黑色的鲜血沿着这条伤口飞溅开来。
那恶魔士兵旋转着躺下,堆砌在另外一名已经死掉的恶魔士兵的尸体上,如同砧板上的肉。
年轻的骑士依旧策马向前,用他一生学习的杀人技能,尽可能多的杀掉更多的恶魔。
“叮!”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年轻骑士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打中了。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他的盔甲阻挡了一支恶魔射出的长箭,闪烁光芒的魔法阵荡漾开来,一圈圈淡蓝色的光晕点点扩散。
他来不及检查自己的伤势,只是下意识的用长剑继续劈砍。拦在他面前的恶魔被一剑劈碎了肩膀,惨叫一声摊倒下去。
“为了格瑞肯!”不知道谁在耳边大声的呼喊,然后年轻的骑士就被第二支恶魔的长箭命中了胳膊。
这一次他感觉到了疼痛,看来长箭是直接插进了盔甲上的缝隙,伤到了里面的皮肉。
反手一剑劈断了箭杆,年轻的士兵顾不上正在流血的胳膊,继续用他手里的武器,无情的收割着面前恶魔的生命。
一颗颗大好的头颅,就这样带着黑色的鲜血飞起,一个接着一个的恶魔,就这样倒在了格瑞肯骑士的马蹄之下。
猛然间,前方豁然开朗,恶魔的十几个方阵就这样被格瑞肯的骑士凿穿。年轻的士兵用发抖的手拎着长剑策马狂奔,一直到身边的军官扯住了缰绳,他也才跟着停了下来。
他用受伤的手带过了战马的马头,听着战马的嘶鸣转过了身子。然后他就看到,原本数千名骑士组成的队伍,如今只剩下几百人还在马上了。
鲜血渗透了里面的衣裳,渗出了冰冷的锁子甲,从外边的板甲护手的缝隙中流出,染红了他的手臂还有手掌。
一滴滴鲜血落下,滴滴答答敲打在大腿外侧的裙甲上,听着就让人疲惫,想要合上自己的眼睛睡上一会儿。
数百骑士回转马头,看着被自己凿穿,到处都混乱不堪的恶魔部队的方阵,默不作声的再一次开始整队。
战马打着鼻响再一次聚拢起来,然后整齐的向前迈开步子。一开始仿佛是散漫的踱步,直到后来变成了又一次整齐的狂奔。
坐在马背上的骑士看着前方高举着格瑞肯战旗的战友,默不作声的拎着已经有了无数豁口的长剑。
劈砍过无数的血肉骨头,劈断过数不清的招架过来的长剑与铁棍,劈碎过不知道多少坚硬的铠甲——这柄宝剑可以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而对于年轻的骑士来说,这才刚刚开始,属于他的战斗还要继续。
魔法防御屏障已经支离破碎,盔甲上的魔法铭文也已经黯淡无光。可是他们依旧还是要冲锋向前,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回到出发阵地。
迎面飞来的,是恶魔发射的密密麻麻的箭雨,时不时有同伴与胯下的战马一起栽倒。年轻的骑士已经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边的人正在一点点的减少着。
他的胳膊已经开始麻木,抓着缰绳的手掌也开始渐渐失去知觉。他微微低着头,躲避着落下的箭矢,然后眼看着这些箭矢与自己擦肩而过,或者直接插在了战马盔甲上的缝隙里。
当他的面前,那些刚才殿后,如今却要打头阵的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