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大臣们却炸了锅,这好好的怎么打仗了呢。枢密院,三司衙门每日都在为此事担忧。契丹大国,一个一直和大宋抗衡的强国,居然内战了?
就连早朝也充满了紧张的气氛,赵祯还没来上朝,下面朝臣却吵得不可开交。
“我觉得,咱们应该出兵,契丹乱,则我们榷场无法正常交易。契丹稳定,咱们才能保持榷场交易的稳定。”
“就是,此事是女真人挑起的事端。契丹是咱们的属国,咱们不能置之不理。”
“这个还不简单,直接命边关将士北上,没有什么是咱们的火枪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让他们尝尝大炮的味道。”
这些人似乎忘了,他们忘记了当初契丹怎样步步紧逼。差点逼的大宋迁都,逼的大宋签订了丧权辱国的岁币条约。如今大宋强大了,又想起去帮助契丹。
大宋朝虽然强大了,实则是偏安一隅。北方大片国土都在契丹之手,早已没了盛唐的辉煌。
只有少数保持理智的范仲淹韩琦等人,他们认为应该静观其变。
范仲淹他们这些改革派受到了赵祯的重用,可实际操作中,他们每个人面对的压力都不小。那些守旧派无孔不入,他们往往抓住一件小事就大做文章,大肆攻击新政的坏处。这一切,只因为新政触动了他们的利益。
赵祯以皇权的力量勉力维持着新政的实施,而这些保守派从来没有放弃他们的进攻。
太常博士王宗道,吱哇乱叫“范相公,咱们怎么静观其变。你告诉我怎么静观其变,契丹的榷场交易关乎咱们国库的收入。若是辽帝和女真一开战,必然无法顾及榷场,这样咱们的赋税哪里来,范相公不会又想增加百姓赋税,取之于民吧。”
“我看范相公才不会从百姓身上加税,他得顾及自己名声嘛。到时候还不是从咱们身上薅羊毛,不瞒范相公说,我现在就靠这点官田养活家人了。范相公可以再从我们的官田里克扣呗。”一名御史冷嘲热讽。
大宋朝的官员除了俸禄之外,朝廷往往还会按照职务的大小,发放一定的官田数量。这些官田是不需要纳税的,也是官员的最基本保障。官员将这些田地租给佃户,从中收取租税以维持生计。
他低估了范仲淹,只见范仲淹冷冷的道“若是赋税不足,我自然会跟官家进言,削减诸位官员的田俸。田俸减了,国库开支便少了。”
“你!”这名御史气的差点吐血。
其他守旧派的官员对范仲淹怒目而视,范仲淹浑若不觉。
一名老臣颤颤巍巍站了出来,他胡子翘的老高“范相公既然这么说,干脆把老夫的官田都给克扣了吧!我这一家老小吃喝拉撒都去范相公家里,让范相公养着。”
“就是,范相公家里人口少,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像我们这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全靠这点官田,范相公再把这个也克扣了,干脆连俸禄也扣了吧。”
“陛下驾到!”
陈琳在前引路,赵祯一脸目无表情的坐上了大殿,下面群臣山呼万岁。
“诸位卿家,你们在吵什么,每次朕来上朝,弄得满朝跟个菜市场一般,所谓何事?”
旁人还没待说,范仲淹站出来说道“陛下,女真契丹内战。臣以为理应静观其变,而诸位同僚说如此榷场赋税收入就会减少。赋税少了国库收入就少,于是同僚们说是要把他们的官田交出来,顺便住到臣的家里,让臣养活他们的一家老小。陛下,臣家里虽说不宽敞,但是每日青菜糊糊的,还是能养活诸位同僚的家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