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枝之一分钟都没有犹豫,他把狗从老中医的手里强行夺回来,说了句:“我做不到。”
那颀长的身影便扬长而去。
做了三十年兽医的老医生觉得莫名其妙,是狗做手术,又不是他做手术,扔掉一句“我做不到”算什么意思?
谁让他做什么了?
奇葩。
*
宁枝之出了宠物医院。泰迪还不安分,不停地在他怀里乱动,光天化日之下,还用它小小的分.身蹭着宁枝之的手臂。
还真是畜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宁枝之有些生气了,他指着泰迪的鼻子说:“你要再乱动,我就不要你了。“
泰迪像听不懂人话似的,仍然不管不顾地在他怀里撒泼。宁枝之便依照承诺,把他丢在路上。
着陆的泰迪更加放肆,他靠着宁枝之,慢悠悠地把左腿一抬,一股温热的水流就缓缓淌在了马路边缘。
宁枝之眉毛一皱,便心烦地发现,这狗把尿撒在他的裤腿上了。
他低头去看泰迪。
而到了陆地上的泰迪,便来了一场发情期的狂欢,跑到哪儿就算哪儿,对着什么都容易发情。
先是满是灰尘的电线杆,后是找到一棵粗壮的香樟树。
这里人不多,但并不是没人。泰迪这种放浪的行为,令宁枝之觉得很是无奈。不过他尚且还能忍受这些。
宁枝之忍着裤腿的湿意,疾步跟着泰迪走,无论它做什么,他都不阻止。
黏腻的香水味伴随着风,慢悠悠地飘到宁枝之的鼻尖处。其实这是淡香水,气味并不浓重,属于清新的果香味。
但宁枝之作为一个深度洁癖,比起对他来说刺鼻的香水味,更喜欢消毒水那种安全的味道。他皱了皱眉,有意避开香水的来源处。可惜他想避开,别人偏想撞上来。
一个还算熟悉的女声轻飘飘地散在空气中。
“好巧!”
宁枝之的视线仍集中在高于地平面十公分的高度,他只闻其声未见其人,仅瞥到一角在微风中飘逸的白裙,和一节纤细的脚踝。
泰迪狗鼻子特别灵。
它立刻抛弃了电线杆和香樟树,转眼就跑到那“白裙子”那儿,抱着“白裙子”光裸的小腿死也不撒开爪子,接着便有节奏地耸动起来。
“宁枝之!你快把抓走你的狗!”
陆紫紫吓得花容失色,惊愕地尖叫了一声,怀里抱着她家的老猫不停地哆嗦。她今天只是来宠物医院,让医生看看咖妃的病情,希望有回转的余地,没料到再一次很有缘分地遇到了宁枝之。
她觉得碰巧,便热情地和宁枝之打了招呼。谁能想到宁枝之的狗就像发了疯似的往她身上凑,明明上次看到这狗的时候,这狗还挺聪明挺有灵气的啊。
宁枝是真被气到了,他冷冷地盯着泰迪,那双绿眸一眼望进去便知深不可测。
他伸出手,道:“过来。”
泰迪怎么可能会理他,自顾自地发着情,尽管陆紫紫尽量往后退,想要避开它的追逐,还是避之不过这条泰迪犬的疯狂。
宁枝之疾步走过去,单手拎起它的颈部,牢牢地抓着,泰迪犬在半空中扑腾着四肢。
宁枝之抿住唇角,迎上陆紫紫慌张的神色,他放下以往的所谓姿态,往她的方向弯了弯腰,道:“抱歉,是我没有教好它,以后不会让这样的事再发生第二次了。”
陆紫紫经常围观宁枝之的微博,自然知晓这条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