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深叹一口气,女王不听她的倾诉,这样一下子搞得牧清觉得空虚不已。或许是明天要再次见到单贝让她心情激动,从而显得这种空虚愈加强烈,牧清坐在书桌前定了定神想画画,不过似乎效果不佳。她盯着空白的画稿又僵持了一会儿,最后妥协地将纸收起,同时在书桌上的日历后面拿出一把小钥匙,弯腰打开书桌左下角一个抽屉,依次拿出几本画册放在了床上,最后一本非常厚,牧清拿出放在书桌上后关上了抽屉。
牧清看着画册,右手在空白的封面上摩挲了几下后缓缓打开封面,印入眼帘的依然是单贝,但......却不同以往任何类型的单贝。
第一张上的单贝是侧身躺在床上的,仍然保持着素颜,但原本或清冷或讥诮的眼神已迷离,双唇微启,左手肘撑在床上,左手插|进黑色长发中,长发覆在光裸的肩膀上,使得肩膀若隐若现。右手按在胸前的被单上,柔软的被单贴合地盖在她的身上,隐去了关键部位,却显露出妖娆的曲线。画中的单贝清冷的感觉依旧,只是多了一股无法言说的魅惑。
牧清看了第一张明显地咽了一口口水,她又翻到第二张,单贝仰面朝上,头朝后高高仰起,眼睛闭着,下巴、脖颈、锁骨的曲线一览无遗。而衣着呢,仍然是光裸的,只是被垂下的长发盖住了隐|秘处。画中的单贝双手向后撑在床上,上身都往上挺起,双腿交叉,整个人是绷紧的,但姿态却像在等着某人垂怜一般。
一张张图,都是形形|色|色的单贝,但不再清冷禁|欲,而是透着深深的蛊惑。愈往后翻也愈露|骨,单贝迄今为止从未做过人体模特儿,也就是说这本画册实际上是牧清臆想单贝所画的,难怪她要藏得那么隐秘了,这若被单贝发现,按单贝的性子,恐怕得揍她了。
牧清想到这里,苦笑了一下,可能被单贝发现吗?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吧。单贝似乎跟那个经纪人关系很近,还住在一起。这么多年,当自己消失时也是那个经纪人陪着她的,看她们两人的眼神交流,牧清很难让自己不去想歪。
这就是所谓的心理作用,当自己喜欢一个人时,对方稍微给自己一个眼神都能让自己雀跃,可是若对方跟他人稍微亲近,也会觉得那人是否喜欢其他人了呢?患得患失,是每个恋爱的人都会尝试的味道,更何况是暗恋呢。牧清在商场上即使再纵横四方,那又有什么用,面对自己喜欢的单贝,她连最基本的表白都不敢。
牧清的确不敢,她怕万一单贝用异样眼神看向自己时,自己是否能承受的了!她只要想到被单贝厌恶,她就觉得无法接受,因此在感情上,她选择做了孬种。而且,她对单贝的承诺还没实现,她也无脸告诉单贝自己就是豆芽菜,当初的信誓旦旦简直是打脸神器。
思绪越想越悲观,牧清甩甩头,拿起画笔在最新的一页上开始画起来。前两天的单贝截断自己的话,并且自以为堵住自己退路的小小得意虽然有所隐藏,可是自己还是感知到了,不得不说当时她内心的波动非常大。现在满脑子都是当时单贝的样子,牧清手中的笔越动越快,不多时,单贝狡黠的眼神已跃然纸上。
可是这本画册是臆想中的单贝,自然不会那么简单地按单贝当时的形象画了。在牧清想象中,起初单贝微微噘着嘴勾引自己吻她,得逞后又快速逃离,贝齿轻咬一侧嘴角配上那得意的小眼神,无辜、清纯却又诱惑力十足。画画的牧清每次一想像这种景象就会忍不住脸红,她将脑海里的单贝迅速刻画在了薄薄的一页白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