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实现催眠自杀的方法有两种。其一是通过长期的潜移默化的催眠暗示,一点一点洗掉对方的自我意识,最终达到将对方完全操控的目的。”
“不过这个方法虽然保险,但缺点就是它需要的周期性很长。如果是一周一次的见面频率,就算是理论上的理想状态,所基本花费的时间也绝对会超过五年。而很不巧,我开始担任安藤英孝先生的心理辅导是从半年前开始,即使是天天见面也很难完成那种状态。再加上如果有人对安藤英孝先生使用了这种方法,作为心理辅导的我也一定会发现。”
“那么,就只有第二种方法了——”说到这里,川上红叶抿起嘴,对在场的各位警官们露出一个包含忧虑与犹豫的表情,继续道:“那是简单粗暴类似洗脑的拷问式催眠。顾名思义,和大部分电影里对犯人的刑讯差不多。都是将人关在狭小昏暗的室内进行不允许睡眠的苛刻对待,只不过区别在于被催眠者往往容易被诱导出斯德哥摩尔症候群,甚至会将催眠自己的人视作唯一神明来对待。因此,若是通过这种方法,将死去的安藤英孝先生进行拷问催眠洗脑为‘神明的狂信徒’的话,为理想之神自杀献祭也就是十分简单的事情了。”
“当然,这个方法也有一定的风险。因为是要对被害人进行连续不间断的催眠,所以像我这样身体不好、或是有心脏病等问题的人,很容易猝死。而精神承受力弱的话,轻则人格崩溃进入疯癫状态,重则意识消散……也就是成为心理性的植物人。”
“这两个方法,在懂得催眠手段的人、以及绝大多数心理辅导师之间,都是比较公开的秘密。而为了维护我们在外人以及客户眼中的形象,这两个方法一般是不会轻易告诉别人的。而若是有人违背原则对他人使用了这样的方法……基本上是会被视为业界耻辱,是所有人都敌视的存在。”
“事实上,因为稍微察觉到各位对我有一定的怀疑,所以我才会冒险将这个公开的秘密说出来,期望能够为各位进行一定的帮助。但同时,我也希望各位能够保证只有自己知道,出去以后千万不要四处宣扬——毕竟随便将这种可能会导致整个心理辅导行业垮塌的秘密说出口,我或许也会被人报复。”
合乎情理的请求,自然没人会违背。特别是警察这个行业本就是与黑暗做敌对的,年轻的警员经常会因为种种因素出现心理问题,所以对于心理辅导来说,绝大多数人都是抱着非常信赖的态度来对待的。
“那么,我所能够提供的帮助就这些了……如果还有其它问题,欢迎随时联系我。”
“好的,川上小姐请您慢走。”
匆匆离开房间后,川上红叶却并未如佐藤警官说的那样离开。而是脚步一转,来到无人的楼梯间。
“[嘟……嘟……喂。]”
“是我,琴酒先生。”
不知是不是川上红叶的错觉,但她总觉得琴酒在听见说话人是她后,微妙的叹气了。
“[有事?]”
“当然有啦!”即使明知终端机那头的琴酒不会开启视频通话,但川上红叶的表情依然气鼓鼓的充满抱怨。“我之前不是将你推荐过来的人教导了催眠技巧嘛,结果现在我却被警察叫来谈话……最开始还以为是另有其人,但之后稍微从警官先生们那里套话后就知道,其实动手的根本就是我之前教的那个人嘛!话说回来,你们动手的时候就没想过那个安藤英孝是我的病人吗?!这么明显的催眠死亡现场,如果不怀疑我的话才奇怪啊!”
[安藤英孝?啊,那个宝石商人吗?]”
“是啊!他可是我的病人!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