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有【锁】的约束,也无法停止。
战斗结束后满目疮痍的地面上, 伤痕累累的人们聚集在一起。重新复苏的彩虹之子们则纷纷开始重建世界,而川上红叶则和泽田纲吉不断看着同伴们一个一个回到过去。
“看来我们也会很快回去……说起来,回去之后也有不少事情要忙。”川上红叶掰着手指一一细数清单列表, “东江的事情要处理,池袋也有剧目上演, 我还得想办法去一趟南波看守所把十年前的敏克捞出来。不过说到越狱,等下还要去找瓦里安的弗兰小朋友打听怎么让我们的骸少年越狱……”
虽然有些低喃的内容不是很懂, 但棕发的少年依然以最大的宽容面对她。
“感觉红叶还真是辛苦, 事情似乎很多啊。”
“辛苦倒也算不上,但最主要的果然还是因为这些事情做起来很有趣~”
金色的眼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若是不知晓她本质的人在这, 一定会被她那副外表欺骗吧。想到这里, 泽田纲吉抽抽嘴角,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也不是那么敢看她。
“虽然不懂红叶的‘有趣’标准究竟是什么,但拜托……请不要太过火……”
“唔~, 我尽量?”
在泽田纲吉眼中映照的川上红叶的身姿, 纤弱飘摇而美丽。即便那副无辜纯洁的表象都是虚假, 可他一直都知道,那位心理辅导投注在他身上的温柔与爱意都是真实的东西。
所以,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就算只能维持这样看似平和温柔的虚假模样, 也想尽最大努力让她不要再继续堕入深渊。
无论背负着怎样可悲的原因,只要做出了错事就会为此付出代价。
如同身体上有各种各样的疾病一样,每个人都有心理的病,区别在于程度轻重、是否承认、是否接受治疗或服用药物。那些深埋在体内且无法用肉眼看见的病灶正燃烧着痛苦与孤独,尽管大多数都能用乐观与忙碌掩饰而一旦进入夜深人静独自一人的真实时间后,剥去自欺欺人的表皮后所露出的心总是血淋淋得痛苦到窒息。
每个人都有病——它时好时坏,有时忘记,有时记起。那是人类痛苦的根源,却也是人类区别于野兽的标杆。大多数人会选择忽视它,视而不见便仿佛自己是正常人。而少部分人会直面它,然后尝试着一次又一次循环往复的治愈。
可川上红叶却与这两种做法都不同。
宛若泰坦尼克中跌入冰冷洪流中与爱人一同死去的那条海洋之心,心理辅导放任自己沉溺在病理带来的痛苦之中甚至以此为乐。她享受那份痛苦与孤独,且义无反顾的加重病情。疯狂地犹如热爱纵火的愉快犯,肆无忌惮的践踏人类的伦理道德,而后为那份灼热的火焰流露出迷醉的表情。
在尽头回到开始之处,在开始瞥见尽头。一切你能想象得到与想象不到的恶意化作泥沼,而心理辅导就在它的正中央不带一丝反抗的沉入——直到泽田纲吉伸手将淹没至脖颈的川上红叶拉住。
即便无法改变红叶,但至少要能让她不再恶化。
那就是爱上川上红叶的泽田纲吉的全部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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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个世界有神明存在,那么,它在看见这样的两人后,也一定会发出嗤笑吧。
究竟是川上红叶完全淹没泥沼再也救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