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说完,转身回房,“砰——”一声就把房门给关上了。
关上后,还不忘重重落锁。
之后,摔到床上,不管不顾的睡了。
陆辰九坐在沙发上,目光怔忡的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她关上的到底只是房门,还是……
其实是她的心门?
他木讷的收回目光,头靠在沙发上,沉沉的闭上了眼。
苏黎,如果一刀不能让你彻底忘记过去,那就两刀。
两刀不行,那就三刀……
陆辰九承认自己混账,当初他娶苏黎,是因为爱,深爱。
分手的那一年里,他试着让自己去忘记,也强逼着自己去接纳别的女人,可他发现他做不到,越是想要忘记,就越是忘记不了。
所以,他还是与她和好了,甚至迫不及待的向她求婚了。
他以为自己可以做到不去在意她的过往,可当他知道她曾经试着把那个强奸犯的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刻,他崩溃了。
所有对她的爱,顷刻间化成了仇恨,化成了不甘心。
也正因为那份仇恨,那份不甘心,才造就了现在这个满身罪恶的陆辰九。
如今还想要挽回她,多难……
陆辰九知道,再也不可能了!
所以,苏黎,在我们分手之前,请你再为我多做一件事吧!
因为这是你和陆宴北欠我的!
***
周三——
夜里的冷风,刮在脸上,如刀片划过,瑟瑟作疼。
黎枫站在五楼露天咖啡厅里,遥遥望着一楼喷泉池下池年那道瑟缩的娇影。
她裹着一件红色的小棉袄站在风里,脖子上还裹着一条白色围脖,手上已经戴上了毛绒手套。
她一向是最怕冷的,这才不过初冬,就把所有能戴的过冬装备全都配齐了。
“哈——”
她不住的往手心里哈着气,热气透过毛绒手套钻进手心里。
抬头环顾四周,始终不见那个男人的踪迹。
七点早过了。
他又迟到了!
池年早料到他会故技重施,可又不敢赌,万一惹他金牌大律师不开心,他直接拒绝了她的官司申请怎么办?
想到长期受困于痛苦婚姻中的苏黎,池年觉得自己为她受这么点冻根本算不得什么。
正想着,忽而,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池年不敢耽搁半分,赶忙把手机从兜里掏了出来。
果然,是黎枫打来的电话。
池年忙脱了手套,一边接电话,一边环顾四周的情况,试图在穿梭不止的人流中找到他。
“抬头。”
电话里,黎枫提醒她。
池年闻言,抬头往前面的建筑物看了过去。
然而,灯光太暗,池年并未找到他的身影。
“五楼。”
黎枫提醒她。
池年又默数了五楼后,这才终于在一束暗黄的灯光下见到了他的身影。
虽看不清他的五官,可他身上那清漠的气质,却是一览无遗。
模糊间,池年觉得他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