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片刻的没回过神来。
刚刚穆译炀那话,为什么她听出了一种宠溺的味道?
是她耳朵出了问题,还是她的心出了问题啊?
还有,什么叫习惯了呢?
意外之意,小时候他们俩之间的那些事儿,其实,他穆译炀一件没忘?
哎……
想到小时候自己与穆译炀的种种,陆迷迭觉得自己仿佛是做了一场梦似的。
那时候的穆译炀虽然也冷,同样,在别人眼里也跟一座化不开的冰山似的,可那时候的他,与现在的他,有一点截然不同。
他对其他所有人都冷,但独独对她,就不一样。
这一点,是所有人全部都看在眼里的。
记得小时候上学那会,她刚来月经,哭着嚷着,跟穆译炀说自己流了超多血,可能要死了。
当时他脸都成了乌青色。
弄清楚她只是来了月经之后,脸上的乌青色又变成了正红色。
“陆迷迭,你是白痴吗?你作为一个女生,连这种事都不明白?”
他一边骂她,一边掏出手机,给她百度各种生理卫生知识。
他把手机塞她手里,“自己看!”
然后,就跑没了影儿。
等他再回来,手里多了一包卫生棉。
他用校服包着,脸上写着几分别扭。
把卫生棉连带着校服塞进她怀里,“去,到洗手间去。”
那是陆迷迭第一次知道月经这个词语,被吓到的同时,她觉得很温情。
直到现在想起来,心里依然暖暖的。
穆译炀……
从前,这三个字在她心里淌过的时候,总是暖融融的。
可现在……
想起这个名字,第一秒浮现在眼前的,总是他那张千年不化的冰山脸。
岁月如梭,时光荏苒,他再也不是自己回忆里那个青涩而又温暖的少年了。
“迷迭!”
“迷迭?”
“啊?”
苏黎叫了好几声陆迷迭,最后用胳膊撞她,才终于把她从回忆中强行拉扯了回来。
“想什么呢!来,过来洗手端菜,准备吃饭了。”
“哦,好,来了……”
陆迷迭起身。
苏黎道:“行了,你们下棋的也可以歇歇了,还有那边拆礼物的,也赶紧去洗手,准备开饭了。”
“好,马上!”
小无忧扯着脖子大声应了一句。
一家子人,又重新热热闹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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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陆迷迭和穆译炀就告别了父母,回了家中。
车,停在家门口。
陆迷迭下车。
穆译炀却坐在车中没动,完全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司机阖上车门,恭恭敬敬的同陆迷迭道:“少奶奶,先生下午还有工作,那我们先走了。”
“好。”
陆迷迭点头。
透过车窗,往里看了一眼。
车窗是隐私玻璃,她看不见里面的男人。
有那么几秒的冲动,陆迷迭想问一问他,晚上会不会回来?又或者,哪天会回来?
可是,这么卑微的问题,她问不出口。
于是,转过身,连声再见都没有,自顾进了家门去。
穆译炀在隐私玻璃后,目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