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彦洲拿着乔西的‘战利品’往自己的房间走。
忽然发现,原来那个会从他手里要棒棒糖的孩子,早已不是五六岁时的模样。
她已然长大,甚至还到了会给自己准备安全套的年纪了。
而他,却还把她当作五六岁的孩子,见面礼准备的,竟只是一颗小小的糖果。
黎彦洲把小纸盒背到身后,拈在拇指与食指之间,用中指抵着来回转动把玩着,脚下的步子不由得放缓了些,双眉微微敛着,心想,他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好好给这孩子上上课?毕竟她才十八岁,还是个孩子,随时把安全套准备在身边,确实是个不错的好习惯,但也是不是太早了些?
她有偷吃过禁果了?
现在的孩子,难说。
黎彦洲倒也不急,教育孩子这种事,还是循序渐进比较好。
来日方长。
路过长廊的垃圾桶旁,他随手把那盒安全套扔了进去。
翌日,清晨。
不过七点。
黎彦洲西装笔挺的来到餐厅的时候,就见乔西已经顶着她那颗乱糟糟的海藻头,坐在了餐桌前。
她脑袋垂着,看起来昏昏沉沉的。
直到听到他的脚步声,她才讷讷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眼神里还透着几分幽怨。
贝齿轻轻咬了咬下唇。
“早。”
黎彦洲主动打招呼。
乔西置若罔闻,重新低下头,继续打盹。
她是被文妈强行从被子里拎起来的。
文妈说了,这是少爷的意思。
所以,是他不许她睡懒觉的。
“怎么了?”
黎彦洲明知故问。
抽开乔西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乔西瘪瘪嘴。
小脸上写满着委屈。
她不答,在旁候着的文妈只好代答,“小小姐还犯困呢!怨我,不该把她这么早叫醒来。”
黎彦洲抬手看了看手表,“七点,不早了。”
乔西:“……”
她平日里可都是一觉睡到日晒三竿的那种。
加上昨儿晚上她还没睡好。
大概是被那颗糖给甜到了,导致她一整晚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嘴里全都是绵绵密密的糖果味,就算漱了口也散不去。
“还记得我昨天跟你提到的上学的事吗?”
黎彦洲看她一眼,又继续道:“事情已经办妥了,今天就去学校报到,一会我让李叔送你过去。”
乔西一怔。
她瞠目,直愣愣的看着他。
这么快吗?
所以,她又要去学校上课了?
乔西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抗拒?
可分明心里又有几分隐隐的期待。
雀跃?
又谈不上。
害怕?
有一点点。
总之,她的心绪很复杂,难以用简单地三言两语来形容。
黎彦洲见少女一直盯着自己看,他想了想,开口解释,“不是我不愿意亲自陪你过去,只是今天约了一台非常重要的手术,走不开。”
乔西眨眨眼。
她分明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