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密粗重的毛发早已盖住了他的皮肤,触手是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触感。
借着门口泄露的一丝微光,她看到男人眸底的凶狠与狰狞,好像微弱了些。
随着时间推移,陆宴北承受的苦楚越来越多。
残余的理智让他不忍伤害面前的女人,于是,他又转身下床,离她远一些。
铁索叮叮咚咚的声音离开,朝着另一边墙角走去。
密室很冷,苏黎一个人留在床上,很快冻得瑟瑟发抖。
见男人在墙角坐下,痛苦难忍时用头一下一下撞击着墙壁,她又忍不住泪意狂涌。
“陆宴北??”
她刚开口,男人便打断“你走??出去——不用你在这儿——”
毒性发作的越来越厉,陆宴北觉得整个人都要爆炸。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的身体塞满,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彻底失控了。
见女人不动,他猛地一把挥舞着手中铁链,咆哮而出“走啊!出去!”
苏黎吓得一抖,眼泪越发停不住。
他躲藏的墙角离光线很远,苏黎只能依稀看到他的轮廓。
她起身,朝着那边摸过去,颤抖的嗓音断断续续
“陆宴北,我好冷??好冷??你能抱抱我吗?”
她蹲下身,冰凉的双手探出去,摸到男人异常威猛的身体。
手下的温度犹如岩浆喷发一般,她似乎能感受到男人身上腾腾散发出热气。
强烈的恐惧占据心胸,可她还是坚持着继续靠近。
手指向上,摸到他的脖颈。
那里,也被浓密的毛发覆盖。
她能感受到男人颈间动脉异常剧烈的蓬勃跳动,好像血管随时都要爆开。
她不知道任由毒性继续发作而不缓解的话,他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甚至想到了最恐怖的一幕。
会不会浑身血管爆裂而亡?
这般想着,她突然生出一股勇气,双手顺着他脖颈向后,将他紧紧抱住。
“陆宴北??我好冷,你抱抱我??”
她主动投入男人怀里,紧紧抱住他。
就在那一瞬,男人突然站起身,铁链碰撞的凌乱声响清脆又局促。
苏黎只来得及惊呼一句,便被彻底失去理智的男人抛到了床上。
“苏黎!你自找的!”
男人沉重而恐怖,她脖颈处传来剧痛,好似血管要被生生咬断。
她浑身颤抖,却依然,抱紧了男人??
又是狂风骤雨般的一夜过去。
房间里亮着一盏烛光,陆宴北坐在床边,正小心翼翼地帮她包扎着手上的伤口。
他身上依然带着浓重的毛发,像深山老林的野人一样,但身高体型已经基本恢复成正常时的模样。
床上的女人还在睡着,盖着温暖的被褥,是不久前魏寻送进来的。
原本想让他们把人送走,可看到她手上的伤,他又阻止了。
让魏寻又送了药进来。
包扎好,把她的手轻轻放进被褥。
陆宴北坐在床边,怔怔地盯着她,若有所思。
苏黎突然皱眉,脑袋晃了晃,嘴里发出呓语。
男人一惊,急忙靠近,粗噶嘶哑的语调还没有完全恢复“你说什么?”
“不要??不要,阿爸——阿爸??你不要死,不要死??”
苏黎在做